听完林羡鱼讲的故事,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还有救吗?”林羡鱼艰难地开口问道。
“没救了,等死吧。”沈楚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喂!”
果然林羡鱼被沈楚一句话就要气得跳起来,他气极看向沈楚时看到沈楚招牌的眯眼笑,才反应过来被耍了,苏灿荣叹了口气,他没空搭理林二货被沈楚挑起来的炸毛,他拉过林羡鱼的手腕,看到他的经脉正常并没有出现黑线什么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黏腻:“我本来觉得这个梦最奇怪的地方在于女人,毕竟喜欢鲜花,身上有很浓郁的香味,算是一个比较显著的特征了,可是你想想,你不知道她的住址和工作,甚至连长相都记不清,单凭上面这两个特征要在若大的城市里找一个女人,还是在20年内一个失踪了的女人,只我们几个人,太困难了。”
“你凭什么说是这20年内?”
“从你看的电视.....算了,你就当我是猜的好了。”他看了看一脸懵逼仍在状况外的林羡鱼,恨铁不成钢地皱眉:“《金粉世家》2003年才上映,这下懂了吧。”
“......你猜的还真随便啊。”
林羡鱼仍然在状态外,他完全没听懂沈楚说的话里面的意思,他还想问些什么,被苏灿荣眼疾手快捂住了嘴:“你先闭嘴,听沈楚分析,这方面他在行。”
“没事,反正不是我的命,我不急的呀。”
说完沈楚就闭上了嘴,他挑高眉头,穿着拖鞋右脚踩着床沿下的那块木板,左脚搭在右腿上,让椅子前脚离地只剩两个椅子后脚支撑着自己,似笑非笑看着林羡鱼,5秒中后林羡鱼服软了,他恨不得要举起双手投降:“您说,您说。”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收收你的恶趣味。”旁边苏灿荣用手肘拱拱沈楚,他也在帮林羡鱼说话。
“怎么?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啊,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
“我错了,您训,您训。”
在听到满意的回答后,沈楚这才作罢。
“所以我们只能从那个男人入手,他有一个显著的线索,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病人因为身体原因手术推迟了’他是个医生,偏瘦,带着金丝边眼镜,有严重洁癖的医生,他出场时间不多,但可能整件事的核心都在这个男人身上。”沈楚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很有可能就是为什么你从来看不清女人的外貌,却能很清晰记得男人的,因为女人是个受害者。”
“我有些听不明白。”
“现实就是这样,你可以设身处地地想一下。”
男人满身是血亦如恶鬼,他把金丝边眼镜摘下放在一边,舔了舔指尖的鲜血,露出了满足的笑,他坐在沙发上拿出一包烟颤巍巍地点上,可能是刚杀了人手还有点抖,导致点了好几次打火机才点上烟,女人躺在地上早了就没呼吸,男人走过来踹了女人一脚,他想到女人拼命呼救的样子,想到女人不顾一切逃离他身边的样子,他再也受不了这种生活了,他要把女人永远留在身边,不管用什么手段.....
为此他举起了斧头,砍向了女人的腿.......
“那舌头呢?舌头怎么回事?”
“你有机会亲自问那变态去,我怎么知道。”沈楚没好气回答道:“可能是男人嫌女人话太多,或者女人说了什么男人不喜欢的话,导致的结果吧。”
“卧槽!他也下得去手。”林羡鱼被唬得一愣一愣,结合他的梦境和沈楚的说法,他完全无法将恩爱的两个人与犯罪联系起来。
“我是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路给你指明,剩下就靠你自己了。”
按沈楚的性格来看,火真烧到他身上他都不一定会着急,何况现在火又烧不到他身上,林羡鱼的事他在旁边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啊,关键点还得他自己来想。他摊摊手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继续看自己书,把林羡鱼丢那儿自生自灭。
林羡鱼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沈楚手里的书,发现书上的文字他全都不认识,直觉得纳闷,他感觉他自己脑壳不够转了,想着自己怎么可能几年大学读下来连字都不识得了?睡觉睡得眼花了?他揉揉眼睛想去多看几眼,就听苏灿荣在旁边说:“别看了,那是小篆。”
“.....啥是小篆?”
苏灿荣很直男地解释道:“就是你看不懂的东西。”
“他连大学都没上过,还看得懂小篆?”林羡鱼愣了愣,他几年大学读下来早就把初中高中的历史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啥是小篆,顿时觉得自己十年书读下来竟然比不上一个没上过学的人,满腹尴尬,指着沈楚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