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到底输了多少，林羡鱼是没有眼睛看了。

他们四个人打麻将的时候，他就去了村头的小卖部去买了几瓶AD钙奶，弄个矮板凳坐旁边一边喝着AD钙奶一边和蚂蚁玩。

他智障般的把几瓶AD钙奶用胶带纸捆成一长排，挨个插上吸管，喝奶的时候就一次咬一个吸管，每瓶AD钙奶轮流喝上一口，雨露均沾，从不额外偏袒谁。

输钱后赵四试图耍赖，他嘴里骂着些不干不净不堪入耳的脏话，林羡鱼不太想理会这种恶心下流的无赖，他在游戏里也是个著名的喷子，不过他骂人的水平要比赵四高出许多来，至少不会翻来覆去就对着你和你的父母双亲做文章。

宋狸子和苏灿荣则是根本没见到过这仗势，尤其是宋狸子，他教的体校的学生们平时都是与世隔绝的，只有周末才能出校门，别说泼妇骂街了，就连吵架都很少见，哪里应付得过来这种程度的破皮无赖汉啊。

见三个人都哑巴了，他愈发得瑟，标准地小人得志的嘴脸，指着李爱国的鼻子破口大骂，眼瞅着是把他们几个人的父母双亲都慰问了一遍，再骂下去就要翻族谱刨祖坟了，宋狸子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他是明显的能动手不动口的类型，况且赵四这种小人就该好好的治一治，否则越忍他他越会爬你头上去，宋狸子对准桌子一手刀下去，咔嚓一声把赵四屋里打麻将的那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给批成了两半，屋里瞬间安静了。

别说赵四，就苏灿荣和林羡鱼都双目瞪得滚圆，再也不敢随便惹宋狸子。苏灿荣还能维持住他的面部表情，林羡鱼干脆直接把崇拜写在脸上，不论宋狸子做什么都感觉人家有十足十的大侠风范。

“那你那天晚上看到的一五一十都给说出来。”说完，宋狸子把双手插在口袋里，继续退到后边去了。

赵四哪敢再耍什么滑头啊，宋狸子只露了一招他就怂得要跪在地上给他磕头饶命了，当即细细说来，可以看出他依旧贼心不改，起初只断断续续说着，说到唐糖身上的时候就开始眉飞色舞口水直流，用词也慢慢大胆起来，猥琐的样子看得林羡鱼直皱眉头，打岔了好几次才把赵四的思路拨正，他说的和李爱国说的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唯一不同的是说到最后他多添了一段他离开时的场景，他说道：

“那天晚上我被他家新媳妇吓到之后，从屋顶上滚了下来，闹了不小的动静，当时我真快被吓死了，一是那个新媳妇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二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万一把主人家吵醒，把我当场给抓住，我就是有八张嘴都解释不清的，我们做这种事的就是不能被抓住，不被抓住什么都好说，什么都能狡辩，被抓住了到时候被揍一顿都是轻的，大虎那熊人满是肥肉的，万一暴脾气上来要打死我，咋办？”

“我越想越怕，从屋顶上摔下来的时候摔倒了屁股时我还嚎了好几嗓子，一想到这我别说嚎了，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瘸一拐翻墙逃了出去，都没敢回家，跑麻将馆里蹲了一夜。”

“正巧平日那些和我一起玩的那些畜生都在搓麻将，大伙儿围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怪我白天时候吹牛皮说自己要去夜窥大虎家，我一回来那群畜生麻将也不打了，把我围住一个劲儿问我看见人没，他们都听说城里人特别会化妆，基本上化妆前化妆后属于两个人，所以一个劲问我卸妆后新媳妇长得好不好看，皮肤白不白身材棒不棒之类的，当我把我所看见的东西说出来的时候，没一个人信我....”

“经常来我家喝酒的一个人笑我是在白日做梦，他问我为什么我从屋顶上滚下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一个人被吵醒的？人睡得死没被吵醒就算了，为什么连狗都不叫一声？一只不叫也就算了，圩上所有的狗都不叫，说我在唬鬼呢！”

“我是真的冤枉啊，我敢对天发誓，我是真的半句谎话都没说，那群畜生对我说的话没一个能信的，只他娘的关心新媳妇，还是人家的新媳妇，这种人改天出门就该被车撞死，眼睛被狗啃了去......”

赵四捉着说着嘴里又开始脏话连篇，被宋狸子凌厉地瞪了他一眼后，他又老实了。

宋狸子和苏灿荣两个人相互对了下眼神后，宋狸子命令道：“你今晚带我吗再去一下李根生的家里。”

“这....”赵四犹豫起来。

“怎么？”宋狸子一点都不和他废话，动手就要揍，他已经彻底摸清了赵四的性格，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无赖，只有武力镇压才能让他乖乖听话。

“别别别，别打我！”赵四求饶道：“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去，只是.....”

“只是什么？”

“偷窥这事你们找我就对了，我门儿清，我八岁时候就偷看过隔壁村的李寡妇洗澡了，你们要是真的有这种爱好的话我建议你们不要去找她，她是真的有问题，你们信我啊，况且.....我们村别的不多就是寡妇多，你们懂得啊.....”他猥琐地眨眨眼，“再说了，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去....”

“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