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淮这边退朝了。
秦风荷则在内廷的寝殿悠游快活。约莫是长淮离开的半个时辰后,风荷才悠悠醒转,察觉到身边人不在,不知怎的心里一空。他穿的睡衣质地轻而暖,拨开重重的帐帷,他穿上了早就给他准备好的一对锦鞋。那鞋子尖头缀了荔枝大小一枚珍珠。
这时候,冯宝见风荷坐在床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赶了过来。他本是长淮的贴身随侍,但今日破天荒的没有随长淮一同去上朝,而是留在了寝宫。这足见他的精明细致。
“公子,您在看什么呢?”冯宝走过去,问道。
“这鞋子我还没见过这样式的。”风荷说道,扬了扬脚。
“您真识货。这个鞋子是织工局特供的,鞋头上那个珍珠更是从南海拿来的阿贝屋珍珠,这珍珠的母贝本就少,而且母贝一生就只产这一颗,所以这南海阿贝屋珍珠一年到头来产量低的可怜。您鞋上缀着的这两颗更是极品。”冯宝给风荷捶着腿,说道。
“原来这么有渊源啊。”风荷嘴上说道。可他的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这么奢侈的东西竟然被拿来穿在脚上。“我这脚也太有福气了。”风荷不由地揶揄道。
这鞋上的珍珠,还有昨夜御花园赏花的排场,风荷想到这些,不禁暗暗咂舌,腹诽道: 果然,封建帝王最豪奢,这话一点不假。
风荷一想到长淮,就问冯宝道:“长淮呢?”
可冯宝刚才和他聊起,从鞋子上的珍珠到他穿的特制的睡衣,喋喋不休。这时候猛地被风荷打断,冯宝权当他对睡衣失去了兴趣,回道:“陛下,他去早朝了。估摸着该回了。”
“哦。”风荷轻轻应了一声,以示知道了。
“公子,要不奴婢伺候能沐浴,您看成吗”冯宝问道。
昨夜赏花时风荷脑子里纷乱不已,一想到自己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又想到养父看到躺在病床的自己该有多伤心,接着还想到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举目无亲该怎么办……这些如同乱麻的问题搅得他迷迷糊糊。可是现在,不知似乎是因为睡过一觉,还是因为有长淮在,他觉得他没有昨夜那样的悲伤了。
风荷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听了冯宝的请求,他觉得似乎也该洗个热水澡,于是欣然接受了。
冯宝早预备好了。一个大木桶设置在长淮寝宫的暖阁里,木桶是有松木板拼接成的。这松木板是从黄山伐来的,热水一倒进去,松木香气扑鼻,特别提神醒脑。
挟着松木清香的热气腾腾的冒了出来。冯宝往桶里倒了一些药材,倒完了药材,又往里撒了一些新鲜的梅花。梅花在热水里盛开,自有了一段清冽的风姿。
这边冯宝也搁下手里的盛花的玉盘,过来帮风荷脱衣服。风荷倒也不在意,他与冯宝本是男人,没什么害羞的,再者说冯宝是个太监,能拿他怎么样,于是他也乐得享受冯宝的伺候。
弄的很快,不过一会儿功夫,风荷身上的衣服便被除干净了。
此刻风荷人如其名,如风摆何叶,整个身子修长而白皙如同莲花枝干,出淤泥而不染,一副处子的美好样子。
冯宝虽是个太监,难保不见色起意,当下口干舌燥,动了动喉结,直往下咽唾沫。
风荷闭着眼睛,身子整个浸在热水里,身心舒服极了,轻飘飘的,似乎气球一般一直往上走。
冯宝呢,就在一旁伺候,帮风荷细细的洗头。风荷的头发是人界的流行发式,头发并不长,可冯宝洗了好一会儿。
可是,风荷觉得有点不对劲。那种气球一般自有的无限上升的感觉消失了,那种不适的感觉来自于冯宝的腰部。准确地说,应该是□□。
风荷觉得不应该啊。
风荷被这种不适的感觉召回了现实,他想弄清楚这个事情,冯宝拿什么东西顶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