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谢过”茂红岭弯下半个身子。
“等等。”那姑娘一步冲上来,“你得对神起誓,你没见过我,我也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这”茂红岭脸上故意腾起杀气。
“你得告诉埋魂洞在什么地方?”
“什么?”姑娘大惊失色,右手掏出怀里肉干,“我不要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太晚了,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否则现在我就捏死你。”茂红岭伸出颤抖右手圈住姑娘颈脖。
“公子住房右下方100步有个天然石洞,那就是源今帝宫埋魂洞。”姑娘眼里滚出泪水。
“张大嘴巴。”茂红岭将手中小肉干扔进她嘴里,“赶紧吃,以后变成废料谁还认识它,我是神派来惩恶使,专门来对付那些为非伤歹恶徒的。”
说完飞身藏在那棵大树上,那姑娘脸色是笑,用手擦泪,嘴里嚼上肉干,“我在帮神做事,这里神对我的奖赏。”
茂红岭开始顺着石梯往上走,两边石柱上点着松明火把,此刻的他完全是赤手空拳,他沉着脸色,不慌不忙从一个又一个台阶往上迈。
“哈哈”这声音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让人渗得慌,茂红岭刚想转过身来看下情况一张曾皮绳编织网压了下来,他刚想使劲冲破皮网,想想还是当免费看热闹算了,于是未作任何反抗。
“将这不知好歹小子用生皮绳捆得结结实实,明天绑在树杆上活活晒干勒死。”一个尖嘴猴脸的人站在远处叫道。
“你不就是井商这个小人吗,我现在已被拴成这样,难道你不敢近前与我见个面吗?”茂红岭紧闭右眼嘲弄。
“这这个毛头小子还敢在我面前耍计,说到阳谋和阴谋,上天下地老子说第二,没人敢称为第一,说到设计张套,你差我恐怕不止是几匹山、几座梁子距离。”
“啪”井商上前就是一击响亮耳光,开初茂红岭还觉得稀奇,过后越想越觉得屈辱,自小到大连父母和恩师都从未用拇指跺过他,一个素不相干小人却给了他五个红印。
“你别不高兴,也别不服气,从你踏入源去帝宫第一步起,一切都握在我手板心,我知道不喜欢我的大有人在,但肯替我卖命的人也少不了。”
井商从怀中抽出一股磨得锋利兽骨棒。“现在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来源去宫所谓何事,别皱眉头,老老实实回答,否则我立马戳爆你的两个眼珠让你看不到早晨升起月阳。”
“我来源去帝宫就为了取回缘雪关魂封咒坛。”茂红岭惊得往两旁使劲扭动眼珠。
“原来是缘雪饥不择食派来偷盗之辈,老子让你见识近得只剩一拇指甲距离,却尝尝只能看不能动的滋味。”井商眼里串出源源不断狠毒。
“你们马上将他押到祭天台血柱上绑好,另外通知大巫师将缘雪关魂封咒戳在他眼前,所有人睁大眼睛守着,至于如何处置,待我明天醒来再想出什么挫骨扬灰办法对付他。”
“是”在场所有人低下头,不敢抬头用眼望着他。
当晚,井商和自己父亲源去帝在自己房间被人悄无声息绑走,半夜醒来睡在房间两个女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醒来,她们都一致认定自己男人因为聚餐时高兴多喝了几碗肉汤,现在肯定在外边某个地方放掉多余热水,所以放心大胆翻身睡回笼觉。
而在一里地外森林里,茂红岭似笑非笑望着双眼惊恐不敢安静半刻井商,“有仇不报非君子,小爷今年23岁,就借用你父亲的手搧你23个脆响耳光,不知你是否愿意?”
已被捆住手脚和塞满嘴巴井商条件反射拼命挣扎。“哦,我看见你不住点头答应,我记性不好,还请你把我记好数。”茂红岭上前拍了拍肩膀。
“如果你实在是疼痛难忍,那你就大声叫出来吧!”
第二天,月阳已离开山顶有三根竹杆长了,往常这个时候是议事结束,该是在外地部落大头人告辞动身回家时刻,但偌大聚议厅寂静无声。
所有头人目光总是或深或慢扫过两个空荡荡位子,正中最高位是源去帝位子,旁边第三位是他最让人讨厌但又是最叫人心惊胆战的三儿子井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