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张诗雅放下手中书正声说道。“我们作为晚辈要体谅和孝敬他们,一代人有一代人担当和责任,他们前半生过得挺不容易,我们不要轻易去打搅和扰乱他们自己想过的生活。”
“嗯!”林贝蕾点点头,“我先休息了,你看会儿书也早点休息吧!”
黑暗中,一个男人用刀挑开窗子,他像只敏捷猴子跳进来,提起书桌蜡烛大摇大摆往里走。
“张诗雅,你平常仗着自己智谋一副拒人千里架势,今晚你铁定就是我王某人的盘中餐、嘴中肉,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你是笑着哭,还是哭着笑。”
张诗雅已被惊醒,她惊恐往床里边藏,那蚊帐还在微微颤抖。
“不用躲了,你此刻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你我早晚是要赤身相见的。”那人将手中剑放在桌子上走过来。
“你到底是谁?”张诗雅随手扔出旁边素水花净枕头。
取下蒙在脸上黑巾,“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王半坚是也。”男人脸扭曲了几下,“反正我已经杀过一个女人了,再杀一个女人也无所谓了,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是茂红岭的脑袋,也是他最为信任和倚重的人,但这些都不是我找你的原因,伤害你的唯一理由就是你女人身份,我本来可以前程似锦,光宗耀祖过完一生,但一个女人彻底毁了我一生,所以我要找你出口恶气。”
王半坚已走到床边,他满身酒气,本事袁仕光派有两个彝虎飞鹰轮班守他,但由于他那能把黑说成白的舌头,两个不懂世事年轻人就被他哄骗了,一起喝酒解闷,却被他钻了空子跑到这里搞破坏。
“美人,我越看你越发觉自己这个决定是有多么英明。”王半坚狂舞双手吼道。
“不好意思,我是用你的剑刺中了你的身子。”林贝蕾一把推出带血宝剑接着王半坚话说道。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已经赶来袁仕光唰唰几剑已挑断王半坚的手筋和脚筋。
“我怎么是有眼无珠教出你这样狼心狗肺东西,诗雅仁慈想放你条生路,你却执迷不悟寻死路,怨不得别人,抬走。”他挥挥手,“用马拖到山上,割断舌头,丢到狼穴喂狼。”
“赏他个全尸吧!找个地把他葬了。”张诗雅似有不忍。
“这种人埋在什么地方都会脏了我们土地。”袁仕光挥挥手“那两个读职的人怎么办?”
“明日一早醒来烙上“出”字撵到我们地界外,永世不再录用,以敬效尤。”林贝蕾扔掉手中宝剑,“生平用剑见了人血。”
“好,我现在就去办。”袁仕光低头凝视还在床上张诗雅“从明晚开始让贴身服待两名彝虎飞鹰守在你门外吧!”
张诗雅没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
“干什么?”张诗雅看见人走完后又躺回被窝林贝蕾,惊得叫起来。
“大惊小怪什么,继续睡觉。”林贝蕾头发已经放在枕头边。
“你快起来。”张诗雅连续拍打,“今晚我们去你房间将就一晚,这房间我不住了,除了书外什么东西我都不要了,我明天另寻屋子。”
“好好。”林贝蕾打着呵欠起身。
月阳已在正中,整个空中热得密不透风,茂红岭摆动双手,一步一个脚印踩坡往上爬,眼看着两边树一段又一段被扔在身后。
“哥,我真的再也走不起了,我们歇歇再走吧!我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招氏女的兄弟招氏远在背后呼唤。
“再走走吧!一个人的潜能超出我们每个人的想象,说不定咬咬牙坚持,我们就能在天黑前翻过这座阳魂山。”茂红岭站在路中央挥舞双手喊叫。
“要走你先走了,哥,我可是拼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话未说完,招氏远也全身摊开睡在阴凉里。
“好吧!那就休息一会再走。”茂红岭只好掉转头往下走,他靠在招氏远身边,闭眼打坐,在这个人迹罕至地方多个伙伴就当是多了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