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们久别重逢,那有心思听外边响动,一定是你们紧张过后产生幻觉。”茂红岭脸红了起来,这么冰雪聪明女孩,难道不懂有些问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非得揪住别人辫子不放手,索性他开起有些过界玩笑,所幸没有其它无关在场。
“吃饭雷不动,咱们可不能亏待咱们身体。”茂红岭边说边住外抬步。
来到昨晚用餐饭厅,一扫眼饭桌子上狼籍不堪,满桌是残渣剩饭,最糟糕的空荡荡房间连个服务的仙儿都,遭受空前冷落三位天之骄子一下子气得鼻孔冒烟。
“春雪,你去问问讨逆将军,这是否就是他的待客道,实在不行,这世上最贵饭钱我们还是出得起。”虽然尚未恢复常态,但茂红岭仍用平淡语气说。
“好,我这就去找那位狗眼看仙低将军理论一二。”寻春雪接上话就往外走。
“我跟你去。”经书芸抬起莲步追上去,尖牙利嘴的她可不愿自己男友与五大三粗将军相斗时吃亏,刚才寻春雪呼住外喷气时,她一下子起起自己弟弟玩具被家长收,双手叉腰有气无发样子,一股柔情蜜意涌上心头。
茂红岭拖张凳子,老僧打座般闭目养神,缓缓一张一合吐气和呼气,他想起老丈人张守仁的谆谆教导。
“男子汉大丈夫遇成大事,应将喜怒哀乐藏于心间,不吐不露如风飘雨落。”
“失礼失礼。”讨逆将军边恭手边闪身进屋,今早他耐着性子等了一柱香时间,看见空旷大庭他随手砸烂手中大碗。
“给脸不要脸,世间出了万圣王,老子谁的帐都可以不认。”他沉声骂道;“上菜上饭,吃好喝足后谁还管谁。”
吃饭他吩咐:“后面来的只能吃剩汤剩饭,不吃拉倒,中午大块肉、大碗酒送到我房里享用。”
进去不久,这对名不正言不顺青年男女直接闯过门外站岗士兵,毫不畏惧跨进他的营帐,一上手就给他灌海椒汤,那话咋听都是见血剔骨,挖心钻肺却找不出反击武器,白命命换位从来从未如此窝囊过,说真的,三位不请自来客当中,他最忌讳的是黑仙尊儿子寻春雪。
茂红岭虽是今世地大王,但大家都相安无事而已,经书芸就更别提了,别看她一幅高高在上样子,更不是寻春雪在旁护着,他昨晚就敢把她掳进房,直接辣手催花了。
寻春雪这个书呆子以为他爹有多大权砘,其实万圣宫的职官都把大小仙尊统称“驴蛋尊”,外表光鲜亮丽,里面空空如也,但有手段仙尊也比比皆是,如同山间潜伏几天几夜也不需合眼的金毒箭,一出手就让你灰飞烟消。所以又呼他们为“咬命尊。”
对于以夺命为职业将军来说,只听能使自己升职加钱或夺命罢官的指挥,放眼天地万物,万圣王是他们唯一主宰,黑仙尊只是维护表面客气就可以,但对于他的女儿,万圣王床上的圣妃,那是谁都不敢怠慢,一切皆有可能,如果被她记仇,这笔添息增资的账有可能延续到子孙后代。
看到匆忙进来的讨逆将军笑容可掬,茂红岭反而以冷若冰霜的脸来对应,寻春雪和经书芸一学就会,也立刻板起一张木头脸。
“误会,完全是误会,我因紧急军务赶着回去处理,就留下我的记室官来服侍你们,谁承想他偷懒误工,都是我管教不严,还望诸位海涵。”将军笑脸似乎钩上了铁丝。
“哼,你我交道就此一次,你让我受的气我就是要从你身上讨回来,凭什么让我给你当受气包。”茂红岭不为所动,索性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听动静。
“我们这样无职无权仙儿,那有什么资格让操持军国要务将军牵挂,识趣点,我们还是投宿别的地方,想以一杯热茶还是能讨到喝的。”寻春雪灵机一动,嘴上不冷不热说着,他妈的,一个头脑简单将军也配在我们演戏,当大伙都是白痴傻瓜,不发威你当我是软弱可欺病猫,现在高高在上装腔作势,战事一结束就是关在圈里肥猪,于是他决定出手还击。
这一临场发挥的剑刺得感觉良好将军体无完肤,他睁大双眼,嘴巴张和超过门洞,脸上像翻一本五颜六色画本,一会是青一会是紫,让旁边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阿雪,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现在都是等价交换,你能帮人家什么忙,凭什么把你当个宝养着,跟着我另寻出路。”经书芸冷冷一笑往外走。
“啪,啪。”讨逆将军顺手给身边黄衣男子两个耳光。“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马上给我滚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