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你的真实姓名吗?”仙儿群中最年长的老者拄个拐杖出来,那拐杖不经意间有青幽幽黑色。
“一位好打抱不平不速之客。”茂红岭怔了一下,淡淡回应一句,“老伯这姓名真的很重要吗?”
“你说呢?”老者眼眶黑幽幽一闪,“那虽然只是一个符号,但代表的是你的全部,就如,”声音如幽深河流。
“嘭。”的一声低沉响声,老者手中拐杖也伸向前方。
“茂红岭,是有人拿钱买你的人头,我们只是履行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义务。”老者将手中百夺命杖缓缓收回去,看来他们这群仙儿以后衣食可谓无忧了。
茂红岭已弯腰弓背,一股血腥味从肚里冲来,那嘴里血箭一样喷出来,溅了前方一位仙儿的全脸热汤。
“你随便受人指使,竟敢置我死地,难道不怕我堂堂西红王府?”茂红岭痛苦蹲在地上,这时的他身内犹如万箭穿心很难受。
“明争我们扛不过你,那一击凝积是我们几代人心血,我们就是靠取性命为生的,要怪就怪你的仇家太有钱,能把双手伸到这里,以后西红王府就如金阳下融雪。”
茂红岭跌跌撞撞东倒西歪立住身子,他右手一挥,左手掏出怀里丸子往嘴里送,脸色从苍白跟着泛红。
“今世地其它三王早晚有一天我会夺了他们基业,至于现在我想算算万圣境内暗箭伤人的本钱和利息。”他嘴角泛笑,一步一个脚印移向一脸惊诧元凶。
“怎么可能,刚刚明明得手了,这百鹰夺命杖犹百鹰张嘴噬肤,见肉吃见血,任何铜身铁肺都得毒发身亡,我不信。”他转声叫道:“小杂种,刚才喷到你身上血是水的吗?”
“爹,血那有冷的,刚才喷我脸上血是热的。”
“误事杂种,都是叫你害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家各自分散逃命,到老地方汇合。”老者嚎叫道。
“可能吗?吃一堑长一智,你太侮辱我的智商,我颇为不平,岂能让刚才那一棒白挨了,这时候你们是我的盘中肉,我现在担心要去金西栈老头什么时候回来?”茂红岭直接坐在地上,让惊魂未定女伴给自己揉肩捶腰。
“那是我叔,他不会回来了,他一定会替我们报仇雪恨的。”内中一位男仙儿声嘶力尽吼道。
“你不吼我可能永远不知道,你叔不是去找金西栈,而是回金西栈处理要务,想不到你们不仅是强买强卖,连下界王之间恩怨你们也敢插手,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看来只好先送你们上路,你叔铁定会撵上你们。”茂红岭声音冷得像把剑。
“儿呀!何必呢!”老者摇了摇头,垂下身体,心大莫过哀死,既然一切都不可改变,还不如安静接受,好歹维护好自己最后脸面。
茂红岭和商时雨步履蹒跚往前走,商时雨一边与后面茂红岭保持适当距离,一边不时转身张望后边一言不发男人。
“你有什么话痛痛快快说出来,可憋在心里闷出病来。”好容易找到块平地休息,茂红岭取块干粮递给去。
“大哥,你刚才用百鹰收命杖杀他们的时候,我看着感觉好恐怖,我生平第一次发现同类相残,你的表现却若无其事,会不会有一天你会眼不眨手不软方式来对付我。”商时雨头伏在腿上哭起来。
“其实除了那个出毒招老汉外,其余仙儿你都可以放他们一马,何必如此涂毒生灵,以后会折寿的。”
“过好当前最重要,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茂红岭苦笑不得,如何向涉世未深姑娘解释,面临险恶江湖。
“这帮仙儿为了钱就对素昧谋面我痛下毒手,放他们我无异于纵虎归山,放蛇进窝,以后会危及我家人和亲友的。”这些事教训,对茂红岭是有切肤之痛事例。
“至于你,你不能害我,我更犯不着害你。”茂戏岭拍拍她的肩膀,“就好比是我的亲妹妹,快到我背上来,我们忙离开是非之地。”
姑娘温顺趴在他背上,摆动翅膀给他扇风。
“那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姑娘柔声问。
“还没想好。”茂红岭沉虑片刻后说,一路走来,遍布陷阱和风险,不得不防,不到最后时刻绝不轻易亮出底牌。
“金西栈,既然你先出招阴我,老子决计和你斗到底。”看着金阳偏西,茂红岭没来由豪情顿生。
这晚,望着沉睡中商时雨,茂红岭用手抚了下她光洁如玉脸庞,他顺手点了她的睡穴。
“今晚你就陪腾云驾雾的我到万圣宫走一趟吧!”
原本他想将这女孩寄放在一个可靠之处,待事情办好再来找她,但想想只好作罢,一来害怕在这段时间之内出个三长两短,二来飞在半空中,到时回来寻找得花费一定功夫,总觉带在身边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