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父子两双双弯腰鞠躬。
“保重。”茂红岭庄重恭恭手。“待会我让彝虎飞鹰送你们一程。”他在后面小声问道。
“不用。”两人头也不回。
太阳到顶,林贝蕾从睡梦中醒来,一见外面天色,她慌忙起床,“哥,你怎么不叫醒我,我又变成别人眼里懒虫。”
“不用忙,我们今天不出门走路。”坐在椅子上茂红岭不慌不忙站起身。
“为什么?”林贝蕾不解问。
“我要将这里变成固若金汤的兵营,说不定以后会变成衙署。”茂红岭伸了懒腰“我叫她们饭菜热一下,然后悄悄送到你房里。”茂红岭当然知道妻子个性强,喜欢争强好胜,生怕一不小心授人以柄。
“那我原来住在这里那些亲戚怎么呢?”林贝蕾急得瞪着眼睛,“你该不会将他们都赶走了吧?”
看见妻子见风就是雨表现,茂红岭喜忧参半。
“怎么可能,是他们主动将招新塞赠送给我们。”
“那他们自己呢?”林贝蕾急得差点上前抓住茂红岭衣领问。
“今天一早秘密出走了,说是到新的地方开辟生存乐园。”茂红岭微笑后说。
“都怪我们,好好何必打搅别人清静,害得他们抛家家舍,远去他乡。”林贝蕾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说什么我也得替我爹给他们磕个头,说不定今生恐怕是相见无望了。”
“不行。”茂红岭伸手拦住她,“你的家人执意不与你相见辞行,自有他们考量与顾忌,你这样莽撞追去,徒增他们危险,你可不能为求心安不考虑别人感受,一切随缘,说不定以后你们还有相聚机会。”
“随缘,多么冠冕堂皇理由。”林贝蕾冷冷扫了他一眼“你与他们非亲非故,自然对他们是不闻不问,而我不同,我和他们流有相同血液,他们如此不辞而别,试问把我置于何地,一位嫁出去如同泼出去水样外人吗?”林贝蕾已经情绪失控,双手挥舞朝茂红岭咆哮。
人心都是肉长的,但当着这么多侍从对自己大喝大叫,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大事被她抓住了一样,茂红岭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冷冷扫了她一眼,扔了句“不可理喻。”就往外走,心中反复思量以前调皮活泼的小师妹到哪儿去了?
“不可理喻。”这四个字似把长刀扎透林贝蕾娇嫩的心,她像个受伤猛兽咆哮起来。
“茂红岭,你有种的出去后就别再回来。”言罢像泄气皮球样卷在地上哭。
茂红岭走出来,所有大小军官都肃立堂前,看见他进来,全副武装将士弯下腰来齐声叫道“参见大王。”他们都知道这是唯一能主宰他们命运最高统帅。
“免礼。”茂红岭轻轻摆下手,不咸不淡目光扫过每个人脸庞,其实茂红岭并不是精于算计领袖,但他知道抓大放小,事事想管的人反而叫别的人替自己管的,他的目光只限于高级军官和个别重要中层军官,别的一般他都不会管得过细。
“你们在北星王地盘上扎根,摆明老子就是与他一决高下,你们在这里就像根钉在地上楔子,寸土不让,了解这里风土人情,山川要塞,用不了多久,这里会成为埋白恭天这小子桥头堡和前进地。”
话音刚落,下面军官齐声喊道:“西红王铁骑之下,已无拿枪持剑敌人。”看来路途上也做足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