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是个调皮男孩,一离开母亲怀抱脸就是红的,那金色光线刹那间照遍山林田野,在和绚阳光里,迎面走来了一位年轻力壮男子汉,他身上背着一堆似要压垮背梁干此,手里举着一根防身用的硬棒,那豆大汗珠像绵羊屙屎样一颗追着一颗流下来。
“哎,人倒霉卵打腿,自从那事过后自己像撞了血霉一样,诸事不顺,今早天未亮就摸索出门,将附近山林搜个遍,连根兽毛都没见着,那怕逮个小鸟去哄自己宝贝儿子高兴也行啊!”他漫不经心叹气,双眼不甘心扫视一圈,说不定老天见我可怜,让我捡个机会也说不定呢!
谁知眼睛余光移向水沟时,仿佛发现了一位躺在水中尸体,他连忙解下背上柴火放好,人缓缓的靠了上去。
“会不会还有口活气?”他慢慢蹲下身子用手去探鼻息。
“嗯,还有口气,兴许背回去请郎中诊治还能活命。”他喃喃自语,“刚才背柴太累,我得休息阵再将人背回家中。”
“汪汪。”看见主人回来,拴在茅草屋前小黄狗兴奋在欢叫。
“狗比人通人性,最低限度它不会背叛自己主了。”主人感叹一声,前几天跟他相依为命妻子韩香梅背着他和儿子,跟着一位路外地人私奔,也难怪山里日子清苦,过的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日子,想想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这时大门紧关,他用脚一踢,门自然就开了,屋里空荡荡的和他早晨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改变,唯独少了一件最让他牵肠挂肚东西。
“奇了怪,虎儿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往常这个时候他总会烧好火,给他烘好罐开水等着口渴父亲归来,难不成年纪大了,受不了家里冷清,到附近邻居家找同伴们玩去了。他决定先办正事要紧,烧起火堆,架好泥罐,他给病人披了件兽皮,走出屋外拉好门,迈开大腿就去找离得最近郎中。
来到郎中家,他哼哧哼哧坐在郎中家房屋客位上。
“山虎,你今儿是怎么了?你有事就吱一声,你一言不发坐在我家里,那光出气不发声瞅得我心发慌。”正在屋里收拾草药朗王香景看见客人怪样,轻轻摇摇头主动发问。
“香景哥,我一直敬你如长兄,可今天这话我真说不出口,前次我老婆大病一场,承蒙你把她从鬼门关拦了回来,可药费一分钱未付,可今天我家中又躺着一位命在旦夕病人,只好又厚着脸皮来求你了。”叫山虎的人说道。
“哎!救人要紧,药费的以后再说。”王香景深叹口气,逃到这山里几年,方圆百里不过是十几户人侬,全都是穷得叮当响贫困人家,连吃饭穿衣都是捉襟见肘,哪有余钱给人,自己一家是为了躲避仇家隐姓埋名,而他们也是困在这片山林讨生活,时不时还有如虎似狼强人来收钱抢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