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梦。”商时雨第一次碰见这样怪异要求。
“你们听说过强龙难压地头蛇吗?”那女人嘿嘿阴声笑起来,没有谁发现她在双腿猛地往前一蹬。
“糟糕。”茂红岭尚未叫出声来,己经是在劫难逃防不胜防,他恍然大悟,其实自己命运是在踏脚进屋时就注定了,思虑至此他就失去了知觉。
“茂红岭,别的女人可能喜欢你,可偏偏本姑娘喜欢却是身边姐妹们。”那女的蹲下身子来,用手轻拍茂红岭脸庞。
“我原本以为你易过容,谁知你还是里外一致,可惜了你这张好脸蛋。”叹口气站起身子。
“这一坐把我腿都坐麻了,得赶紧发信号,今晚就得离开这个鬼地方,我那帮姐妹可都等着我去给她们穿金戴银呢!”那女的哼出声音,曼妙身子跳起舞来。
“得手啦?”一群黑衣汉不请自来涌进屋,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茂红岭,站起身明知故问拉长腔调。
“嗯。”那女的点点头,“可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发信号啊!”
“做大事不拘小节。”领头挥挥手,“给他上穿骨缝筋架。”
“当初说过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女的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大惊失色,如果对方使诈,那她面临可是灭顶之灾,如今也只能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拦住说。
“说过吗?”那领头偏着脑袋拼命想。
“把这活蹦乱跳姑娘一并带走。”那领头第二次挥手。“那顺手牵羊好戏我们可演了不止一次。”
黑暗中,那路越走越窄,到后来,脚下那条陡得几乎垂直成一线,得手脚并用才能向上蠕动一下,远方从窗户里有萤火一样灯光透漏出来,睁大眼睛细看,灯光忽然为成正在燃烧篝火,旁边团着二男一女,二老一少,仔细一看是自己父母和兄弟,他们微笑着望着他。
茂红岭想用尽全身力气叫出来,喉咙像塞了一块什么东西,卡住口腔怎么也叫不出来,情急之下他用腿一蹬,人就醒来了,睁开眼一看,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
全身疼痛欲裂,脑袋从里向外感觉像要挤爆样子,似乎每块肌肉都烧在火碳上炙痛,每个毛孔插进细丝,茂红岭逐渐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成为阶下之囚,就等着仇家前来杀戮。
“有没有活着喘气家伙?”茂红岭放声叫起来,明知是一死,还不如来点痛快的,早死早超生。
外面有踢踏脚步由轻到重,终于在火光中,一群黑衣人簇拥着两位全身漆黑汉子走了起来,此时茂红岭才发觉自己被无梦铁链固定在一块铁板上丝毫不能动弹。
“怎么样?西红王,以前这锁骨缝筋滋味没尝过吧?”漆黑男子中稍高一个嘴角一翘说。
“没尝过,多谢阁下关照。”茂红岭冷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