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还是回到家中静候佳音。”大堂主摇摇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夫这把老骨头还想多享几年福。”他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
“杀,绝杀。”这狼啸虎吼般声音压过暴雨雪崩样风声。
李进元掏出烂布塞进耳朵里,双手用力向前一斩,意味着决战正式开始。
“攻。”他大喝一声人就持刀冲向前方。
战况惨烈超乎所有人想象,绝杀门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前面的人割草一样倒下,后面的人举着刀不顾一切踩着伙伴尸体往前冲,蚂蟥和蚂蚁一样人群似一浪高过一浪扑过来,冲击着彝虎飞鹰用刀剑舞起人墙,这时任何缝隙放进一个漏网之鱼就会前功尽弃,承受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
包围圈越来越少,已经面临退到危险的警戒线,再退几步,一位暗藏高手、弓箭和暗器就可能要了正在帐中休息西红王生命。
“进。”李进元大喝一声,全身来了个大翻滚,人未落地双手刀和剑同时刺出,前后两边蒙面人倒地身亡,他抽刀顺势弯腰转身奔去,所到这一排成线绝杀门被切切剖开胸腔,人连叫声都没有就倒地成为不会说话遗体。
“绝杀、绝杀。”后面的人杀红了眼,野兽般嚎叫着又涌过来,彝虎飞鹰紧闭嘴唇,连说话力气都节约着用于对他们或许是最后一剑的战斗,平地上堆积尸体越积越多,几乎没有落脚土地,彝虎飞鹰满身鲜血,有的已淌在鞋子里,热热而黏黏的,在场的人都变成一位能动杀人工具。
坝子上能够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双方之间都东摇西摆晃动身子,有气无力提着剑用眼睛寻找对手,终于天亮了,满身是伤的李进元佝偻着身子站在大帐外,掏出怀中响箭往空中一放,早就憋在帐蓬里其它彝虎飞鹰全副武装奔出来。
“副统领,防务移交。”他从怀中掏出铸有盾牌和城墙黄金令牌。
“是,统领大人。”王卫平单膝下跪郑重接下令牌,随后高举着吼了声“守。”
四周彝虎飞鹰似风刮过一样散开,迅速奔赴各自岗位。
“卫平兄,请代我向醒来主子问好,我和死去兄弟们问心无愧,一切就拜托你了。”李进元拍拍战友肩膀,右手剑划了个优美弧线,人缓缓倒下去。
“进元兄。”王卫平猝不及防大叫一声,蹲下身子将他身体抱进怀里,“进元兄你这里何必呢。”眼泪大颗大颗掉落。
李进元艰难睁开双眼,望着自己朝夕相处兄弟。
“兄弟们都以身殉主,我断不能独自苟活,剩下孤儿寡母就靠主子和你们剩下兄弟们了。”说罢两眼一闭溘然长逝。
太阳从山顶升起,整个坝子都显金光泛照,当神采奕奕的茂红岭醒来走出帐蓬时,他被眼前景象惊呆了,眼帘所到之处都是蒙脸尸体,他一时张大嘴巴忘了说话。
“李进元。”回过神来的茂红岭大声叫道。
“主子,李统领和五百名彝虎飞鹰都归天了。”王卫平双膝下跪,那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淌。
“什么人做的?”茂红岭一脸肃然。
“绝杀门。”王卫平抬起头回答。
“绝杀门,本王要其斩尽杀绝。”茂红岭一脸杀气。
“立刻通知西红王宫,派影子人昼夜兼程,按身体找线索,妇女儿童和老人一个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