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给的那张结婚申请报告既然还在他手上，只代表了他接受这一桩婚约而已，并不意味着叶凉迁非他不可。

听到这句的叶凉迁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她偏过头，下巴搁在单戎的胸口。

“你认真的？”

叶凉迁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几天前单戎还是一脸痴汉的模样缠着她让她加入龙组，半个小时前单戎夜访了她的公寓，直到现在他们俩都姿势暧昧地缠在一起，单戎说，“跟他走呗”。

这话，到底是叶凉迁听错了，还是单戎说错了。

单戎闷笑起来。

他的笑声被他压抑在胸口闷闷作响，叶凉迁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勃勃生机，随后她听见了他的回答。

“阿黎，做一个选择没那么难。难的是，选择了之后该怎么走。”

难的从来都不是选择，选择只有一瞬间而已。

难的是选择了之后，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是当所谓的西班牙王子妃，把自己塞进那个华丽的鸟笼里当一只高贵的金丝雀；

还是留在单戎的身边做一个隐形的特权人物，未来也可能会和其他的龙组队员一起完成特殊任务；

二选一，难的是以后。

说到这里，单戎从叶凉迁的四肢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两人顺势分开，侧对着坐在地上。

“任何人都没办法替你做出选择，叶老、我、亦或者是那什么费列斯。”

“我希望你是自由的，一如十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