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梨脸颊鼓起,小脸写满认真,严肃的小脸看着没有仪式感,反而看的人只想笑。
至少现在他是这个想法。
早在小家伙用碍眼的床单绑住细细的腰肢,他就睁开眼,不再装沉睡,眼睁睁看着人是如何聪明避开赤金蟒蛇范围。
很聪明,但是这份聪明用在逃跑上,就不那么美好了。
慕铭风慵懒窝在沙发上,充斥冷气的冰眸子垂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摆弄脖颈的蝴蝶结。
这么多年,包扎技术没长进,依旧是,中看不中用。
“很励志,但是可惜,阿梨,晚了。”
一道暗哑低沉如低音炮的嗓音传来。
磁性满满,像是情人间最醉人的情话。
沈之梨惊恐瞪大眼,全身僵硬,一点点,速度极其慢转过身。
看到浑身带着戾气,薄唇挂起邪嗜冷笑的男人,控制不住脚一哆嗦,浑身卸去力气般倒下。
床单绑的很紧,没有多余空隙可以倒在地上。
瘦弱的身体挂在半空中,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样子可怜极了。
慕铭风似笑非笑,薄唇弯起。
假若不是听到小家伙喃喃自语,看她这副小可怜的模样,他都要掀篇就此算了。
“阿梨,你在干什么?”
沈之梨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落地窗外的风刮过,小身板一哆嗦。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后背的汗侵湿衣服了。、
等等,慕铭风现在自顾不暇,脖子上受了伤,怎么可能走动来抓她。
她只要鼓起勇气从这里跳下去,找到哥哥寻求庇护,任他是大罗神仙也不能动她分毫。
“慕慕铭风,我我要要离开你......”
唇瓣因为抖动,说出来的话结结巴巴,语不成声。
慕铭风手支额头,好整以暇道,“宝贝儿说会乖的,过来,我既往不咎。”暗处的手按下沙发角落的按钮。
赤金蟒蛇在水里愉快的玩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拍打水面。
没等享受多久,水底沉寂的上百个隐藏喷头喷发,剧烈水流撞击,差点把它老腰子冲到下水管。
乖乖,那个不要命的敢玩弄赤金蟒蛇的尊严。
赤金蟒蛇隐藏的毒牙亮出来,骤然沉到水底,看了看喷头位置,蛇眼闪过认真,游走在水面的尾巴悄悄靠近大厅内。
“别闹,晚上想吃什么,酸菜面怎么样,或者爆炒田螺?”
慕铭风招招手,似她逃走计划,只是不听话宠物不识趣胡闹,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听话蹦踏。
“我我我,我不会过去!”
说完这句话,她都有种抽自己的冲动。
太没出息了,能收回刚刚说的话吗?
不把男人说的愧疚不安也就罢了,至少场面话可得来两句。
这段时间,慕铭风的威仪狠狠印在她的心底,短时间内摆脱不掉,说话结巴是因为害怕,不敢说话也是因为害怕。
慕铭风扯在脖颈的右手顿住,害怕还要做让他不高兴的事,该夸她勇气可嘉,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只见那双墨色瞳孔锐利眯起,笑的越发不可琢磨,“机会只有一次,阿梨,当真不过来?”
“哼!”
为了显示她的决心,往后退后两步,利落攀到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