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

晋安王身手比心思快了一步，叫喊着的同时，手臂伸出去一把抓住了张存的小胳膊，顺势往回一带，张存微弱书生一个，就这样，人被救了下来。

之后，被晋安王按坐在台上的冒椅上，随后沉声道，“本王只是在哀叹，并未决定放下心念，本王从五岁起就被母妃耳提面命地教导，说本王是将来的太子，将来的皇上，要君临天下，心念了这么多年，这份心念早已经成了执念，与本王的生命融在一起，又怎么可能放下，哪怕是……”哪怕是失败，也要走下去。

张存的眼眸里喜悦一闪而过，下一刻起了身，敛衽跪下，匍匐着磕了一个头，“臣谢过王爷，臣对王爷之前是仰慕之情，此刻开始，臣这条命就是王爷的，任凭驱使，绝无转户之心，更期待着王爷登高以日。”

晋安王双手搀起张存，长叹一声，又微微一笑，“本王与张师也算是惺惺相惜，如若成功，此生不负张师。”

张存再次躬身，“得遇王爷，是张存之幸。”

晋安王的长随脚步匆匆过来，低声说道，“王爷，宫里来消息了。”说着从袖笼里递出一张纸条。

晋安王接过来打开一看，眉宇蹙了又蹙，随后递给长随。

长随接过来，掏出火折子，点烧后，待到成了灰墨，手一扬，风中飘散了。

晋安王对张存说道，“是本王的私事。”这是给张存解释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张存连忙道，“臣知晓分寸。”

晋安王笑道，“本王不想张师误会，君臣互信，才能创建不世之功。”

张存越发激动，“臣谢过王爷。时辰不早了，若是王爷再无其他事项吩咐，臣就告退了。”

“张师回去休息吧，本王去后院看看王妃去。”

君臣俩人就下了星宿台各自离开。

晋安王回转内院，却并未去正殿寝宫，而是进了自己的小书房，换了一件玄色锦袍，出了小书房，朝王府西边的降雪殿走去。

重华宫里，婉嫔换上戴桃的宫女装，出了重华宫，朝着西边永巷走去。

夜色浓浓。

从死牢回来后，景帝和姚雪呆坐在昭阳殿西暖阁的大炕上，谁也不说话，已有两刻钟时辰，伺候的人，全都拼住呼吸，生怕有一丝气息也惊动了俩位主子。

好久之后。

“你说。”

“你说。”

俩人异口同声道。

下一刻。

“那就我说。”

“那就我说。”

再一次的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