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真的没有撒谎欺瞒皇上。”

吴子航一声哭喊，拽回景帝的眼眸。

刹那间，人们看到的就是景帝阴寒的眸子，满身的杀气。

所有人噤如寒蝉。

姚雪也被哭叫声惊醒清明，眼睛看过去，原来这会儿和皇上回话的已经不是魏炳成，而是吴子航，皇上的半个老丈人。

五年前，景帝登基坐帝之前，先帝爷赐封一后两妃。

两妃之一，是当时正四品大理寺左少卿吴子航嫡长女，吴舒雅。

景帝登基后一个月，先娶皇后进宫，按照祖宗规矩，九个月后，两后妃进宫。

景帝并没有把俩人封在四妃里，只是给了普通妃位。

尊号“惠”是在景隆二年冬月，吴妃生下景帝现在唯一的子嗣大公主后，才得封的尊号。

吴子航晋升大理寺卿，是在景隆三年五月，原来的大理寺卿年岁已达，卸了任，左右俩少卿，吴子航是惠妃的父亲，也就顺理成章成了大理寺卿。

“皇上，吴大人撒谎。”

刚回来的秦牧霖高喊一声，如果不是之前是齐王叫他去宣这俩人，就是凭他是镇国公府的少爷也是进不来的。

所以能进来，着实费了一番劲儿，刚挤进来就听见吴子航说的那一番话，顿时就气恼了，也就顾不上什么皇上的老丈人，惠妃的亲爹什么了，冲口而出。

景帝朝秦牧霖看过去，冷声道，“说。”

秦牧霖虽说跟着长兄时常也能见到皇上，觉得皇上不那么害怕，可此时，却被这一声十足威势十足冷寒给震慑地身子一软跪倒在地，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齐王连忙过来，“秦牧霖，为什么说吴大人撒谎，你看见了什么，如实说出来，皇上不会治你罪的。”

秦牧霖知道这是齐王在给他胆气。

到底是出身世家，平时的教养怎么能白费，片刻间，秦牧霖恢复镇定，“禀皇上，学生先去的刑部衙门，魏大人不在，学生就让衙门里的人去找魏大人。然后学生再去大理寺，吴大人也不在。

衙门里的衙役说吴大人接了汇报，去勘察一个案件的现场去了。学生问了地方，就赶过去。可现场上只有衙门里的人，吴大人不在，说吴大人有要紧事去办，没有一起来，具体去哪儿不知道。

学生只好往回返，却在锦绣阁门前，看见吴大人陪着一个年轻的妇人从锦绣阁里出来，那妇人还说让吴大人陪她去皓月衣香，吴大人答应了。学生正要上去找他，大理寺衙门里的来的人告诉了他，吴大人才急匆匆来了这里。”

吴子航这会儿面如死灰。

景帝淡淡一笑，挥手，秦牧霖就起了身，后退几步，低垂着头，就这么会儿功夫，他后背上全是冷汗，里面的中衣已经湿透了。

景帝看着吴子航，面容淡笑，“吴爱卿，看在朕的公主的面子上，朕不治你的罪，不过，稍加惩戒还是不能免的。免去吴子航大理寺卿，降为右寺正。”

吴子航匍匐在地上，“谢皇上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