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郝志华家,大门开着,堂屋没人,走廊上一只大花狗慵懒地蜷缩成圆圆的一团,在晒太阳。听到脚步声,大花狗睁开眼,好奇地巡视一眼,见是熟人,安心地收回脖子,继续眯眼睡它的大觉。
郝红旗唤了一声,“娘?”
“爸,那边……”郝欢喜指了指右手边的猪圈,那里好像传来声响。
郝红旗走过去,看到郝志华佝偻着身子,正在给猪喂食,他喊道:“大哥?”
郝志华看到郝红旗,吃了一惊。他沾了糟糠的两手悬在半空,怔怔地立了半响,挤出几个字,“你来了。”他看了一眼食槽里拱的正香的小猪崽,又说:“我去叫娘回来,她带玉林去玩了。”
“娘去哪,我去找吧……”郝红旗跟着大哥走进堂屋,把手中沉甸甸的所有水果补品放在桌子上。
郝志华没应他的话,连手都没洗,趿着鞋底快要磨光的解放鞋,就急匆匆往那条小路下去了。
郝欢喜在走廊上逗狗,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什么响动,她看了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几间卧室,觉得有些古怪。
马上,就有人回来了。
不是何秋菊,而是李桂花。
她扭着小蛮
。
郝红旗走过去,看到郝志华佝偻着身子,正在给猪喂食,他喊道:“大哥?”
郝志华看到郝红旗,吃了一惊。他沾了糟糠的两手悬在半空,怔怔地立了半响,挤出几个字,“你来了。”他看了一眼食槽里拱的正香的小猪崽,又说:“我去叫娘回来,她带玉林去玩了。”
“娘去哪,我去找吧……”郝红旗跟着大哥走进堂屋,把手中沉甸甸的所有水果补品放在桌子上。
郝志华没应他的话,连手都没洗,趿着鞋底快要磨光的解放鞋,就急匆匆往那条小路下去了。
郝欢喜在走廊上逗狗,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什么响动,她看了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几间卧室,觉得有些古怪。
马上,就有人回来了。
不是何秋菊,而是李桂花。
她扭着小蛮腰,头上编两条乡下时兴的麻花辫,白皙的脸蛋抹了淡淡的胭脂,穿着一条显腰身的花色长裙。郝欢喜觉得,比起现在脸上已凸显皱纹的郝志华来说,同样年纪的李桂花真还真是一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身材没走样,皮肤保养的也不错,难怪郝志华那么听她吹的枕边风。
李桂花看到没看郝欢喜和站在远处的郝红旗,径直掏出钥匙开门进了卧室,好久都没再出来。
郝欢喜侧耳细听,好像听到了李桂花和谁说话的声音。
不一会,何秋菊牵着孙子回来了。看到郝红旗,何秋菊冷漠着一张脸,郝红旗唤了她一句,她嚅动了一下嘴唇,也没说什么。
郝玉林看到桌子上摆着琳琅满目的水果和从没见过的新奇月饼时,立即甩开奶奶的手,跳上凳子,“奶奶,快来看!好多好吃的!有苹果橘子还有月饼呢。”
何秋菊帮着玉林掰开一个豆沙月饼,两人各分吃一半。
郝欢喜站在外头,看到郝红旗走进去,从兜里掏出几张崭新的钞票,到底是几十块她看不真切,塞到何秋菊手里,说:“娘,大过节的,儿子的一份孝心,你拿着。还有这些药,可以治风湿的,要是用完了,托消息给我,我再去给你买。”
何秋菊看了一眼那比平时孝敬的都要厚很多的五十块钱,心里是一喜,不动声色地收了,这才说:“难为你还知道回来看我,秀雅和两个孩子呢,怎么没来?”
“秀雅要看店,阿杰和妮妮……”郝红旗脸色尴尬,大概也没想到何秋菊会突然问这个。他又不是个会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