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今年十八了!已经不是会走丢的小孩子了!”忍抗议道。
香奈惠只是笑道:“但是在我心里小忍一直都是小孩子嘛。”
蝴蝶香奈惠,二十岁,目前是虫柱紫藤红花夜的继子。
其实她的实力早就超过了身为师傅的红花夜,但是红花夜这个人太犟了,实在是不肯下位,只好这么不尴不尬地挂在那里。
其实香奈惠早就劝过她师傅退居二线了,但是对方千分不愿意,万分不愿意。
红花夜学习的是虫之呼吸,而他的师傅则是前任虫柱泉绚沙。他天生就是身体不太好,力气不足的孩子,手骨还比同龄人要轻一些。因此,若要成为猎鬼人的话,他只能学习对力量要求不怎么高的虫之呼吸。
但是这个力量不怎么高,也是在能砍断鬼的脖子的程度之上。然而,同红花夜学习虫之呼吸的忍,是身材更加娇小的女性,她的力量甚至连鬼的脑袋都砍不下来。但是她是一个毒剑士,也就是用毒杀鬼。
红花夜还是挺佩服这名继子的创造力的。
和他们两个不一样,香奈惠的身材比一般女性要高大,力量也很充足,因此她选择的是虫之呼吸的上一个层级——花之呼吸。
虫柱和他的继子在人群里搜寻着鬼的身影。
前段时间,情报处十分确定地告诉这里有鬼的踪迹,说不定还是十二鬼月。因此,红花夜带着有柱实力的香奈惠一起前来解决任务。然而到了现在,他们连鬼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见到。
蝴蝶香奈惠身上的斑斓蝴蝶羽织被风吹了起来。
“照理说我穿得这么艳丽鬼一定会发现我们并且在暗处偷袭我们的。”
“要么我们去个暗处……?”蝴蝶忍提议道。
红花夜脑子一痛——
三个人一齐走入了没有人的荒原。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之上,深色的云雾从它表面飘过。
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猎鬼人嗅到了最讨厌的鬼的气息,因而在瞬间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有着一头艳丽的粉发的上弦之鬼,出现在荒原之上。
“你们职中,有柱吗?”
对方眼睛里的上弦之叁的字样在月光下异常显眼。
“糟糕!是上弦鬼!”
“师傅!”
难道要迎战吗?
柱虽然能够很轻松地战胜下弦,但是这几百年来从未战胜过上弦之鬼。而上弦六只鬼当中,前三位又和后三位有着天壤之别。
而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则是上弦之叁。
对方眼里的数字绝对不会骗人。
即使两个继子焦急的话语传来,红花夜也没有发声。
他紧紧地盯着站在他们对面的上弦之叁,一口牙齿,咬得肉质鲜血直流。
“你是鬼。”
他是鬼。
他是鬼。
“猗窝座!!!!”
很多年之前,红花夜遇见了和哥哥走在一起的、穿着道场服的黑头发的猗窝座。
那个时候,谁都当他是个人类。
但是他是鬼。
是可怕的上弦之叁。
还有……医师。
出现在他们家里的,将他的兄长变成鬼的那个,曾经为他们家提供医疗救助的那个男人。
敷屋政江医生。
他也是鬼。
他们周边尽是鬼。
全部都是鬼。
他们都心怀鬼胎。
潜藏了很多年的、很多年的怒火在今夜彻底爆发了,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导致兄长被变成鬼,导致兄长失踪的愤怒全在这里。
他质问道:“我哥哥在哪里!!!”
完全没有想到遇到的家伙会是这个。
啊……没记错的话……
紫藤红花夜。是叫这个名字吗?
遇见了讨厌的家伙。
但是……
“死了。七年之前就死了。不要怀抱多余的天真的想法了,他早就死了。”猗窝座摆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没有改变过的起手势,“多余的话不要说了,来战斗吧。”
术式·展开——
巨大的白色雪花在猗窝座身下展开,无数方位在他脑子里排列出来。
“师傅,冷静,不要失去理智。”香奈惠的语气相当坚定,“不要被他带跑了!”
蝴蝶忍正在调整日轮刀里面的紫藤花毒的毒量。
呼呼——
呼呼——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真曳」!
※
“原来火之神乐舞也能应用到战斗当中吗?”在发现祖传的用来祭祀火神的神乐舞居然能够成为强大的战技之后,炭治郎表示很震惊。
鳞泷问:“从未见过的剑技……这是什么?”
“这是日之呼吸。只不过以神乐舞的形式传递下来了而已。”
“日之呼吸是什么……是像水之呼吸一样的呼吸吗?”炭治郎从未听过这个呼吸,但是眼见着他师傅的脸色一变,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时候鳞泷左近次来作解释了,“日之呼吸,是所有呼吸的源头。现行的风□□炎岩五大基础呼吸,就是从日之呼吸衍生出来的。但是日之呼吸四百年之前就失传了!”鳞泷的眼睛一眯,视线投向缘一。
炭治郎又有些呆呆地说,“我听爸爸说过!我们家的这支神乐舞是从四百年前开始的!那以前,我们家从来没有过祭祀火神的活动。”
缘一张了张嘴,打算如实相告。然而这时,吉田松阳走到两人当中,将对话中止了。
“那边的村子里打了求救火焰,要去帮忙吗?”
求救火焰,是用于传递“我们需要救援”这个消息的鬼杀队之中的产物。
“那么由我去吧。”缘一站起身来。他的乌鸦在他耳边讲了几句,“我的任务地点似乎就在那里。”
“我和你一起去。”吉田松阳道。
“那么小心一点,不要轻敌。”鳞泷告诫道。
两人赶往任务地点。他们大约花了二十分钟的模样到达那个村子,但是空气重的血腥味来自村外。
于是他们转向了荒原之中。
※
“咳、咳咳……”红花夜一口血卡在喉咙里面。他本身不是特别强大的剑士,在现任的九柱之中他的实力是最差劲的。
香奈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的肩膀被击碎,脸颊已经变形了。
这还是在猗窝座的某个原则之上造成的“轻微伤”。
猗窝座曾经有过一个原则,那就是“不吃女人”。但是现在,他连女人也不怎么杀了。而且这三个人当中,紫藤红花夜是柱,其余两名女性只是普通队员而已。
他的目标只有“柱”。
(怎么办……毒药不够了……)蝴蝶忍暗暗着急。她是力量不足以砍断鬼的脖子,但是却能够用毒杀死鬼的人。但是上弦之鬼与普通鬼不同,对其他鬼有作用的毒对上弦之月一点用处也没有。就算是加大了剂量,也很快就被对方消解掉了。
(我记得曾经的水柱似乎住在这边!救援回来吗?!)
猗窝座停下了手,他如此平静,内心却一片怒涛,“弱小……真是弱小的人。你连身旁的女孩子都比不过,凭借这样的你,也能跻身九柱之内吗?”
猗窝座讨厌,甚至是厌恶弱小的人。在他看来,弱小之人根本没有要活下去的必要。
但是他为什么厌恶弱者呢……猗窝座想不起来。
“我当然知道啊!还要你来说吗?!!”红花夜捂着自己的心口,尖叫道。他不是心痛,他是被对方的拳头打到了心口。对方的力量太大了,那修炼到极致的肉-体,每一次攻击都令剑士们异常苦痛。
骨头断了……
这样子的伤痕是无法用呼吸去治疗的……
不行,至少要让香奈惠和忍离开才行——
“弱者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与其质问我,你不如问问自己当时为什么没能救到你哥哥。”
猗窝座现在只要一想起那个人就感到很害怕。自从那位大人穿上了那张皮以后,对方就变了。可怕,令人害怕,他变得喜怒无常,和以往相似却不同。
红花夜动了动嘴唇,“等下我冲过去的时候,赶紧逃。”
他的声音很微弱。
“可是师傅!”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你们一定要活下去……我死了也无所谓……请告诉我的家人,我的死是有意义的。”
香奈惠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面对着上弦之叁的他们,看起来竟是如此的无力。
呼呼——
呼呼——
红花夜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虫之呼吸·游虫之舞「隐越」!
日轮刀与拳头相接,他淡紫色的刀刃被对方的脚式踢成两截。
不行不行现在还不可以倒下!!
紫藤红花夜一直以来是个胆小的傲慢的孩子。一遇到比自己弱小的就去欺负他们,一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就会去寻找兄长父母们都帮助。
他在小猫里面为非作歹。
可是他已经没办法这么做了。自从七年之前,他失去了所有的血亲之后。
他试图做个有用的能够帮助别人的人去赎罪,私以为自己能为死去的家人们祈福。
红花夜一把握住断刃,刀刃嵌进他的皮肉里面,令他鲜血直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在狂叫,脚步已失去了规划。
紫藤红花夜绝对会在今夜死去。
猗窝座如此肯定道。
而后,一把赫刀直接从他的正脸穿过。
红花夜因为惯性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人接替了战斗。
远处,怀抱着某个意志而逃跑的姐妹二人遇到了一个浅发的圆眼睛青年。
“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我想这么说。”
“因为他来了。”
荒原之上,月光之上,赫刀的痕迹回旋着。
二之型「炎舞」!
炎舞是两项攻击叠加在一起的剑技,一次攻击结束之后还有第二次。
猗窝座把脑袋从日轮刀上上拔了出来,被戳出一个洞的脸颊迅速恢复了原状。
“好快的刀!”
他眯着眼,注视着对面的、新的敌人。
一个小女孩。说不定连他的腰都没有到。
鬼杀队已经这么饥不择食了吗?
夸奖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已经消失。
“你身上怎么会没有斗气?”
世界上任何生物都会有气息,就算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周身也围绕着淡淡的气息。可是站在他面前的过分年轻的猎鬼人身上却没有任何气息。
她仿佛是一株植物。
对面的女孩回答:“也许。”
然后……
“我想问问你,鬼舞辻无惨在何处?”
“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可你没有得到这个答案的机会了。”
猗窝座相当自信。因为他是上弦之叁,因为他从来没有失败过。
缘一把碍眼的头发撩至脑后。
“但我尊重和你都战斗。”
术式再度展开——
赫刀上边,缠上了一层薄薄的不可见的火焰。
吉田松阳想了想,决定给对方吹个口哨。
※
猗窝座输了,但是他输得很公正。
他没有被任何人偷袭,而是在正当的战斗之中输给了比他强的人。
但是猎鬼人女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被猗窝座攻击得浑身是伤,印染梅花的和服上面全是血。
“你得去找医师。”
缘一直接脱下了红羽织,“没有必要。”他身上的伤口尽数消失不见。为了加速伤口的愈合,而将他自身的鬼的因子放了出来。
猗窝座瞳孔一缩。
“你也是鬼?!你竟然逃脱了那位大人的掌控?!”
否则的话,对方在说出“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应该被鬼身躯里那位大人亲自播下的“诅咒”而杀死了。
缘一心里一个问号。
“我赢了,你得告诉我无惨在哪里。”
说还是不说?
猗窝座是绝对不会撒谎的人。
“我只知道他最近在京都。”
猗窝座用“他”代指了那个男人。
“那么你要杀我吗?我是输家,我自然不会逃跑。这么多年了,我尚未失败过。”
因而这份战败就显得弥足珍贵。
“我——”
缘一面对猗窝座,又提出了当年向珠世提出的那个想法。
“你能,帮助我们一起对付鬼舞辻无惨吗?”
四百年前,缘一问珠世,“你愿意吗?”
鬼女孩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
她有着非常悲伤的眼神。
猗窝座断然拒绝道:“不可能。”
天地之间爆裂之声响起。
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远方出现。
那是一个穿着黑留袖的……女人。盘起来的红卷发上插着花簪,耳垂上吊着绘有红月亮与芒草图案的耳饰。
“猗窝座……”对方悠悠的声音传来。
是无惨大人!
猗窝座迅速跳到了后方,而女人薄雾般的身影则移至了前方。
“猗窝座……给我滚。”对方训诫的口气里面充满了不信任。
猗窝座感到他们之间产生了某种信任危机。
但是……“明白了,属下告退!”他跳入森林之中,离开了这片荒原。
现场只剩下对峙的两个人。
或者说,两只鬼。
“继国……缘一……”黑留袖女人口中道出这个已经四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名字,她的红眼睛里跳跃着一些……一些……希望。
“我想,他会成为我们毁灭他的助力。”
“他”指的是鬼舞辻无惨。
缘一的嘴唇动了动,“日歌。你还活着。”
“与其说是活着不如说是苟延残喘。我不能出现得太久,否则他会发现我。”
“我没有办法凭借我自己的力量杀死他。”
所以必须要依靠你们。
红花夜早就因为流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我弟弟他……拜托你了。”
缘一被交付了这个重任。
黑留袖消失在荒原上,而缘一把紫藤红花夜扛到肩上,带了回去。
两个女孩子显然比较着急。
“我给他止了血。得找到医师才行。”
于是红花夜被马不停蹄地送到了蝴蝶居。这一次,蝴蝶居的主人没有出面,因为她同样躺在这里。
因为肌肉过度拉伤而和自己的姐姐、师傅躺在同一排病床上的蝴蝶忍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在第二次柱合会议的时候,蝴蝶香奈惠成为了花柱,而紫藤红花夜不得不退居二线。
“师傅你就当提前养老好了。”忍是这么说的。
“小晴和芒铃夫人很想你啊,你得多陪陪他们才是。”这是香奈惠说的。
小晴是红花夜的女儿,是个随了她母亲的眉清目秀的丫头。
红花夜一阵头疼,“别贫了,研制你的毒药去……对了,我给你的春回别滥用,否则会伤到你自己的。”
他们一家,已经吃够苦头了。
忍吐了吐舌头,拉长语调道:“明白啦——”
红花夜坐在躺椅上,望着外边灿烂的阳光。
那一天……
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求预收吧,隔壁坑《富江转生[主鬼灭]》,搞个花街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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