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第一次见落沉央笑的那般无奈,无奈到让人看了有些心疼:“我素未与人结仇,为何容不下我,明明已经安分守己,为何还要一直来找我麻烦?”落沉央最后一句声调提高柳叶眼眯起,凌冽的看向骄妃,骄妃坐在椅上不由一惊起身。
骄妃手指落沉央道:“你你,你竟会武功?”
“若你不招惹我,我也许一辈子都会安静下去。不会离开这里一步,不会伤你们半分,因为我不想失去。唯..一收留我的...地方...一直在忍...”断断续续,话音越来越小,落沉央缓缓将头抵在黑子的背上,没有再说一句。
他年仅十六,却懂得珍惜,懂得知足。他生来隐藏自己的一切,为的只是想安静度过余生,未想到竟是奢望。
黑子清晰感觉到,背后的落沉央微微颤抖,而且那么冰冷,无法想象现在他的表情是怎样的,还会是那个不变的笑脸吗?
黑子未碰及落沉央,便已感受到那刺心的凉,为什么这般的凉?看着落沉央那双冰冷到发白的手,紧紧揪住黑子的血衫,血的红沾在那双白皙的手上,是那么刺眼。
他在哭?不对,他不是在哭,一种不好的预感使黑子紧皱眉头,因为他能感受到落沉央不均匀的喘息,一双手指节用力到发白,喘息声忽重忽轻。
重时好像吐空弱小身体里所有的空气,轻时仿佛没有呼吸,心跳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难道这是那个,传说中的怪病吗?到底是什么病?
“落沉央?”黑子没有底气的声音,轻到自己都听不清,能感觉到他的头轻轻摇动表明他没事,黑子才输出一口气,心却依旧紧张着,比刚刚的死战还要紧张。
“三招还未到。”锦衣人声音中注入内力,显得异常空旷。
黑子皱眉松开落沉央的手准备起身,突然身后一空失去了重心。就在锦衣人话落时,落沉央就已经豁然起身,挡在黑子面前。
微风细细吹起墨黑发丝,使人看不清他的脸,稳稳的声音道:“我来吧。”
“怎么?三招的约定你反悔?”锦衣人眯起眼睛,显然因为对方的出尔反尔变得更加危险。
“是的,本人反悔。”所问非所答的继续喃喃道:“躲果然都是徒然。”
落沉央扬起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来吧,这一次拿出真功夫,本人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黑子努力撑起身体拉住落沉央的下摆:“你在胡闹什么?”
落沉央转头看着黑子,笑的异常灿烂:“黑子还会关心人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即使你会武功,你年纪这般小能抵过他几招?你看不出来他不是宫中人吗?你想死吗?”
黑子手撰的更紧,落沉央即使从小有高人指点,也不可能有眼前锦衣人多年江湖历练来的修为,何况他从小禁足,哪里来的高人指点?黑子连连摇头示意不可莽撞,急的腹部一股股涌出血来。
落沉央撇嘴:“现在是我保护你,你最好闭嘴!”
“你。。。”黑子无奈这小子在这种时候还拿刚刚教训他的话教训自己。
“还要磨蹭到几时?快动手!”骄妃恨恨的握拳。
“本人就不叫你得意,你奈我何?”落沉央冲骄妃做个鬼脸,随后悠闲的走向锦衣人,直走到锦衣人鼻前,盯着看了又看。
锦衣人皱眉不知所以然,略微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子,俩人直盯了足足几秒没有动。
锦衣人终于忍不住的问:“你在干什么?”
落沉央露出看见蠢货一般表情:“动手啊,等了好久了。”
锦衣人愣,从未见过有人,在自己鼻尖下等着自己动手的,一时竟不知如何出手。
“你这么笨,那换本人来~”落沉央突然急速退出数丈远,左脚拄地,猛的弹回,速度之快使四周人为之一惊。
锦衣人迎上如此之快的速度,冷的一笑,并没有闪躲意思,反而更快的速度直掠了上去,黑子挺直了腰杆手掌紧握,皱眉看着冷汗微微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