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一顿,随后了然道:“本王便知桓儿之事亦是你的心病。罢了,你大病初愈,本王亦不想与你争论。如今见你病况好转,本王亦可放宽心。桓儿是本王的嫡长子,他之病,本王的难过不比你这个当老师的少。你若有寻得良医,可举荐给本王,本王愿以千金相酬。”
苏长廷并未搭话,慕容璟心知他也关心慕容桓的病,不会弃之不顾,便不再追问,转而道:“你好生养病,本王等待你的回归。本王身边的位置,永远为你而留。”
唐婉贴着墙根,想听得再清楚一些。虽说她不想和太子打交道,但她现在毕竟还是侯府之人,关于苏长廷和太子的一举一动,了解一些总比一无所知好。可惜这听雪院占地广,苏长廷和慕容璟在游廊上,她这边贴着窗户也听不清晰。
就在唐婉集中精神偷听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原来夫人这般喜欢隔墙偷听。”
唐婉被他吓了一跳,这人走路竟没一点声息。被人当场抓包,场面一度尴尬,唐婉灵机一动,望向窗牖,辩解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刚才看见一只蜘蛛从这里爬过,在这里找它而已。”
“是么?那你找到了?”苏长廷悠悠问。
唐婉站直身体,状似随口道:“它太狡猾,溜了。太子找你什么事?”
苏长廷静静地看着她演,也不揭穿她,只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叙叙旧罢了。”
唐婉满腹狐疑,显然不信,“真的只是叙旧?”
“你很感兴趣?”
“只是有点好奇,传闻你和太子自幼相识,又常伴太子左右,想必关系很好。”
看她想套话,苏长廷微微眯起眼,眸底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危险,注视着眼前之人,“好奇心越多,命就越短。”
唐婉:……果然有情况!不过为了不惹恼这病娇,暂时还是不要过问。
“你给我喝的药,都有些什么配方?”苏长廷又问。
“我不都跟你说过了么,也就黄芩前胡红花龙胆梧桐根白花蛇舌草等。”唐婉信口道。
苏长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幽深的黑眸看得唐婉莫名瘆得慌。
唐婉戒备道:“你在想什么坏点子?”
苏长廷轻声一笑,“夫人这般心虚,莫不是有所隐瞒?”
“我哪里心虚?是你眼神不太好。”唐婉反驳了句,转身走了。
午时,采蘋呈上药,唐婉让其退下。趁着苏长廷正靠在坐榻上闭目小憩,屋内亦无下人,唐婉赶紧将备好的药末拿出,准备把药加入药碗里。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