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互相伤害时,官弘皿已经走到了别墅前和官父官母汇合。老母亲看见自家儿子走过来,便是激动的抱住儿子,再仔仔细细的打量儿子,转个圈,上上下下看看有没有受伤,确认没有受伤才放心的放开儿子,转身和别人聊天去了。
对的,和别人聊天去了。这个别人也不是真陌生人,而是他旁边这二愣子的父母,杨母看见自家傻儿子上去就是一个脑瓢儿,再唠唠叨叨的仔仔细细的,上上下下的查看儿子有没有受伤,确认没有后一样的放开自家儿子,扭头就和官母继续聊天唠嗑。
官弘皿:……
杨钦:……
两人默默无言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是亲妈,没跑了”的无奈。又齐齐扭头看向了还在相互商业吹的杨父官父,眼前的这一副见到久违老朋友的热情叙旧场面,不禁让两人自疑三连:
我在哪?我是谁?什么情况?
而被忽视了个切底的,明晃晃的瘫在别墅门前的大裂缝,大概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忽视,咔咔的又掉了一大块水泥地,直直往漆黑的裂缝大口下坠,以此证实自己的存在,然而并没有人瞅它一眼。
看着两商业互吹的人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官弘皿不得不出声提醒自家老头子,现在不是你俩商业吹的时候。
好在老头子们还是很靠谱的,经这么一提醒都齐齐住了嘴,上前拉着各自老婆就往别墅后花园的亭子走去,还不忘叫他俩跟上。
全程八人都没有瞅一眼那个裂缝,惨遭全员无视的裂缝口又是咔咔几声,掉了几十多的小碎块,还是各自一边簌簌的落,就跟在哭似的。
……
“老大,水管是不是坏了,水龙头开了咋没水啊?!”
“没有。”
“啊?没有?难不成停水了?这个时候停水,国家是在搞笑吗?”
顾蔺站在卫生间的马桶前,一脸凝重的看着马桶里的脏物,这是他刚拉的,现在没水冲,要如何处理是个难事。
他就很郁闷了,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没水了,这他妈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嘛!搞得他现在不敢出去,就怕出去了臭味飘到老大鼻前搔首弄姿,老大多洁癖的一男人,那不得被老大抡起轮椅砸死,那得多惨啊,估计没一块是完整的肉块了,想想就怕怕……
在卫生间苦苦挣扎了十几分钟,顾蔺还是捏着鼻子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客厅,此时他家老大正自己推着轮椅到外面去,可惜门槛有点高,推不出去。
此时此景多么的似曾相识,顾蔺想:下一步应该就是直接站起来拿起轮椅跨过门槛了。
就在他想完的下一秒,他家老大果然皱着眉站了起来,提起轮椅就走出了别墅,出了门槛,他家老大又快速的放下轮椅坐上去,还贴心的给自己拿出小薄毯盖腿上,一系列我腿残了的表现。
可惜的是,老大的双腿比谁都要健康有力,却偏偏喜欢坐在轮椅上装残废,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什么问题都没有,如果有那就是有轮椅癖好!
后来去看了心理科才知道,某人是因为某件事让他有心理阴影才这样一直坐轮椅上的,问医生要怎么治的时候,心理医生挫败的看着他说:“没得治,除非病人自己走出阴影。别问为什么不试着做心里思想引导,问了就是病人比心理医生还要懂心理,要不是他自愿跟我说,我可能只会给你一个测不出的答案,最糟的有可能把自己给测心里毛病了。”
听了这段话,我当时就是一顿吸气,你听听这是什么话?他们见的医生已经是国内最顶尖的心理医生了,花了超高的重金请来的,结果人家医生说啥了!
不仅治不了,还有可能治疗过程中医生自己心理出现毛病,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想想就可怕,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脑海里就只有这句话:
卧槽!我认了个什么样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