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内,有一堵长长的镂空墙,上面最著名的浮窗雕花便是蓝氏的开山先祖蓝安的生平事迹,简单概括成四幅壁画,分别是“珈蓝”、“习乐”、“道侣”、“归寂”。
众少年围在“道侣”这幅壁画前面,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以“道侣”为中心的各种话题,然后在品评如今各世家子弟与仙子的问题上争论不休。
魏无羡刚从藏书阁出来,路过这里,便被这番热闹景象吸引了过去。
“喂,魏兄,你可回来了。”聂怀桑看到魏无羡,使劲朝他招手。
魏无羡一头扎进人堆,站到聂怀桑和金子轩身边,问道:“江澄呢?”
“他啊,练剑去了。”聂怀桑答道。
“诶,我们刚在讨论心目中的道侣呢,魏兄,你说说你心目中的道侣什么样子啊?”聂怀桑问道。
“道侣?这个……我还真没想过。”魏无羡为难地答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蓝氏双璧之一的泽芜君啊。”一人答道。
“对啊对啊,他也不比我们大几岁,年纪轻轻就做了一宗之主,英俊温雅,才绝横溢;品貌、修为均是排行第一。”另一人附和道。
众人均点头赞头,魏无羡也暗暗点了点头。他见蓝曦臣不过数面,也被他款款温和的品性所折服。
“那含光君呢?他是泽芜君的弟弟,更是蓝氏双璧之一。我来云深不知处这么多天了,至今没见过他一面。到底是排行榜第二的人物,世人称他为“有匪君子,照世如珠”,不知真的如传闻这般吗?”一人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没见过……”一人附和道。
“这个我知道。我跟你们说啊……”另一人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人听到似的,“含光君长得是好看,但是性情冷若冰霜,谁要是跟他成了道侣,那往后的日子可有的受了。”
魏无羡听了,心里一万个同意。
“真有这么可怕?”一人表示怀疑。
“我跟你们说,何止如此,”魏无羡一时来劲了,“跟他聊天,聊一句就能把你聊死;要是幸运能聊到第两句就能把你气死;聊到第三句,直接禁言你!这云深不知处全部加起来都没他一个人可怕。谁要是跟他成了道侣,那一辈子就关在藏书阁天天抄家规!这还是轻的,据说他们家的板子和戒鞭更是出了名的,怀桑,你不就挨过啊?”魏无羡添油加醋地说道。
“可不是!我也只是夜犯宵禁出去吃了顿大餐,回来被含光君抓到了。足足打了我五十大板,躺了三个月都下不来床!”聂怀桑更是夸张地说道。
众人吓得咋舌,“真的吗?含光君不是雅正谦恭的典范吗?果真如此可怕?”
“那还有假?魏兄不是第一天就被抓到藏书阁抄家规去了嘛。”另一人附和道。
魏无羡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