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蓝湛，说真的你是不是老早就认识我？”魏无羡静静地望向远方，思绪从这几天的狂喜之中沉淀下来；他向来是及时行乐的乐天派，不是喜欢追根究底胡思乱想的悲观主义者，可是面对蓝忘机，心里却有些乱了。也许他不该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的心意——但是依旧压不住心中的疑惑。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又坚定了几分，魏无羡转过头来，和蓝忘机四目相对。

“是早认识的。”蓝忘机答道，“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魏无羡歪着头，想了半天，“那是多久，几岁？”

见蓝忘机静默不答，魏无羡便自答到：“肯定不会是五六岁了，那就是围猎的时候？春季围猎还是秋季围猎？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百凤山那次？”

魏无羡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再去看蓝忘机的反应，均是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魏无羡嘟了嘟嘴，道：“蓝湛，你脸皮有这么薄吗？那你跟我说，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呀？”说完这句话，一贯没羞没臊号称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魏无羡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虽然他觉得自己这么人见人爱、可是对方是蓝忘机，心中便一点底气也没有了，可惜他的嘴永远比脑子快一点。

“是。”

一个好听的音符飘进魏无羡耳朵，他甚至都没见蓝忘机的嘴皮动一下。

“啊？”魏无羡张大了嘴，这个答案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是一见钟情。”蓝忘机再次说道。

魏无羡花了好长的时间来消化这个回答，眼眸忽闪忽闪地看着蓝忘机，一脸的不可思议和受宠若惊，良久才问道：“那去蓝氏听学，也是你让我去的吗？”

蓝忘机看向他，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我肯定安安分分地在你家呆满三个月，不是——待多久都可以……”这话听来好似从一个恨嫁的女子口中说出一般，魏无羡仔细一想，又后悔得紧！

蓝忘机将他的窘迫看在眼里，不觉眉眼弯弯，笑出了声。

魏无羡心道：“我莫不是打开了一个全新的蓝忘机……”他曾见过他笑，可从未见过他笑出声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