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在哪?”
“啊!”季节本想回答,怎奈后面的池亭突然一下子扑过来照着季节脖子就是一下,咬得他嚎了一嗓子,“你属狗的吗?”季节对着后面叫一声,吃痛后使劲一推,纠纠缠缠他还可以应付,可他最怕疼,身体特质又奇怪得很,平时哪地方磕着一下就得青紫好几天,跟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一样,摔个跤都怕粉粹性骨折。
池亭被用力推地往后一坐,他突然安静,在那坐着也不动。
季节还在和季时通话中,他赶忙滚到一边,“阿时?”
季时还在持续风化中,他已经被刚刚季节说的话震惊得精神分裂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叔叔,你晚上还回来吧?”
季节喘着气,“回去的,你先睡吧,挺晚的。”
“我等你回来。”
这孩子有时候那股坚持劲儿还真跟自己挺像,季节想着,“我尽快回去。”挂完电话,他看向池亭那边,池亭还在那坐着没动,扮演雕塑呢。
季节起身走过去,黑漆漆的不小心腿还磕到了什么,疼得他又咧了一下嘴。他把池亭拉起来,貌似语重心长道:“我承认,我有想过,也犹豫过,但是不行,我们在一起不了,是我的原因。”一直以来都以为池亭是玩玩,哪想过来真的啊!季节有些郁闷,况且自己还有另一方面原因,至于和自己不愿的对象□□,他没经历过,也不想随便经历。
季节发现这两年接到莫名的桃花有点多,他倒是一直扮恶人。“池亭,委婉的话我不会说,我不喜欢你,让你困惑很抱歉,你有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心意,谢谢你,其他的我做不了。”
见池亭还是没反应,季节不知道还应该说什么,他也不打算做什么。这一晚上说的矫情话赶得上毕业后七年的量了。他打算就这样回去,“我,回去了。”
季节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薄情的人,他不会谈感情,也说不了漂亮话,甚至自认情商也不是很高,接触过的人一直说他温柔倒是让他莫名其妙,如果有自黑的倾向,他也许会努力澄清“我就是懒啊!”。
但是他既佛又懒,所以就随他们去了,要是后面还有桃花,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节晃悠悠回到家,季时开的家门。
小孩儿还是一如往常眼含笑意地叫叔叔,季节坐在玄关处换鞋,顺带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刚刚在池亭家磕到的那一下,现在竟有些发疼。
季时站在季节身后,一眼就瞧见了他的脖颈。
照说季节的皮肤比一般人白,刚刚被池亭咬的印子烙在后脖子上,两排牙齿印端端正正。
季时有些发愣,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了那印子上。
季节身体突然一惊,他有些不舒服地扭头,眼前就冒出季时的手指头。难怪刚刚感觉好像是某个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跟小蛇一样。他摸了摸脖子,没摸到什么,“有什么吗?”
季时摇摇头,“没什么。”
晚上季时躺在床上,那牙齿印子还在眼前晃悠。他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是有些不正常了,下午看到那个印子的时候,他怎么也想扑上去咬一口呢?
他摸到了床头柜的手机,怎么说学习好的都有一颗探究真相的心呢!不知道为什么他还真毫无睡意,就像刨个根问个底。
他打开也者,开始搜索自己的疑惑,“为什么突然想咬一个人?”
“可能是生病了,建议出门转医院……”
“本人心理学博士,等飞机抽空一答。题主可能是心理出现一些问题了,变得极具有攻击性,建议对照以下情况做对比……”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