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命缘天定吗?无论是你是人,是妖,还是魔,乃至是神仙都逃不过命缘之数,可你信命吗?有的人一开始是不信的,但被命运之轮碾的粉身碎骨之后,不得不信;有的人,就算是被碾的粉身碎骨,依旧是非要和老天斗到底……
而云舒就是这样的一个神仙,在整个天宫里面显然就属他最特立独行,别人成仙升神都无比珍惜自己的成果,只有他不一样,他像是对做神仙没有兴趣一般,成天懒懒散散,晃晃悠悠,二流子一样的态度,无论是谁看了都摇头。别的神仙都是香火鼎盛,功德圆满,云舒当然也是……香火鼎盛,功德……却是少的可怜。
香火是来自信奉者的供养,功德则是在被供养者实现信徒的愿望之后才能圆满,至于云舒香火鼎盛,功德几乎为零是因为……他是月老。
信奉者众多,他却从来不放在心上。这样的态度,让其他的神仙气的牙痒痒,多好的一个差事,他怎么就不珍惜呢?但凡他上上心,这天宫之上的功德榜上,第一可就是他了,但……每次他都是倒数第一。
在别人奚落他的时候,他不怒反笑,桃花眼微微眯起,笑起来很是好看,一身粉衣宛若桃花一般盛开,轻轻的摇着手里的扇子,悠哉悠哉的打个哈欠,“若是您在说下去,我便寻一个普天之下最丑的人和您牵上红线,那必得九生九世,夜夜春宵,功德圆满。”
众人:“……”这也太狠了,最丑的人也就算了,还夜夜春宵,还九生九世,这就已经很恶心人的了,哪里来的功德圆满?
于是,云舒也成为了天宫之中没人敢惹的神仙,因为就怕他心里记恨,背地里偷偷给你牵红线,谁知道红线那头是人是鬼,于是天宫中的人,大都有多远躲多远,省的自己碍他的眼。
虽然天宫的日子挺无聊,但这样清净的日子倒也是挺舒爽的;但这样的嚣张的日子很快就到头了,云舒在一次醉酒之后,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月老阁的禁地,之所以月老阁还有禁地是因为……天界不接受魔界还有妖界的香火,就算是祈愿,月老也不会回应的,而这月老阁的禁地里面锁着的都是关于魔和妖的红线,里面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所有的红线几乎都乱成一团,纠缠不清。
而迷迷糊糊的月老云舒,则是大手一挥,把人妖魔仙的红线给弄的更加乱了,该结的不该结的,全都结在了一起。
而其中最严重的,竟然是给魔尊牵上了红线,本身也算是一件好事,但……给魔尊送过去的,还是一个容貌丑陋的□□精,是□□精也就算了,而且……还是个男的。
万年铁树不开花的魔尊,总觉得事情不对,让人暗查,才知道是月老搞得鬼,一气之下直接打上了天宫。
这魔界和天界也是互相安定了好多年,这下魔尊突然打上天宫,任谁都没有准备,直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魔尊手持御魔扇站在天宫正廷的时候,天帝神色很不好看,“妖澈,你我互相安定了这么多年,你今日攻上天庭,伤我天兵,到底是何意?”
妖澈一身淡青色锦袍,上面缀的则是用白线钩织的淡淡的镂花纹路,十分清雅,虽然眉眼之间透露着不耐,丹凤眼微微上挑,略带邪气,但却清雅,乍一看就是一个自带仙气的风流书生,根本和魔扯不到一起,“本尊也想和你们天宫相安无事,只不过,拜你们所赐,我的清净日子到头了。我这万年铁树居然有了菊花运,天君是否先给我一个解释?”
虽然眉眼之间透露着邪气和暴躁,但魔尊妖澈还是很给面子的先说了清楚,天帝本以为妖澈是来造反的,说话言辞也是很不理解,怒道,“什么菊花运?本君只听说过桃花运!”话说完之后,天君才反应过来这魔尊说的是什么事情,脸色有点尴尬到,“菊……”
众仙也是秒懂了,左看看又看看,没人说话,整个天宫正廷上顿时被尴尬的气氛笼罩着,大家左看看右看看,心知肚明,“月老云舒何在?”
天君在众人之中寻找那一抹粉红色身影,却被人告知,今天月老根本没来,天君无奈,“去,把他带来。”
当一身酒气,身上缠满了红线,依旧是醉的昏死的月老被带到天宫正廷的时候,魔尊妖澈居然还好脾气的等着,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月老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和他过不去;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情况,这烂醉如泥的一摊到底是何物?
本身还很好奇的魔尊,悄悄的往一边挪了两步,十分嫌弃的在鼻子前面挥了挥手,“不知天君您打算如何处置?”
本身这没有多大一个事儿,毕竟是天君自己的部下办事不利,只要不传出去,关起门来教育教育也就算了,但这事儿涉及到了魔尊就不是这么好解决的了,魔界叱咤风云了这么多年,现在这一任好歹也算是唯一一个爱好清净,不想惹事,也不想和天界有诸多争执的一个魔尊了,天君巴不得他们魔界都规规矩矩的,不要出什么乱子,现在人家主动找上门算账了,很明显的一种不给个说法不算完的样子,“那依照魔尊看,想怎么处置?”
妖澈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桶水,里面还结着些许的冰碴,对着那最的昏死的月老直接就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