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又是这个意思了！

为什么老是觉得他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他从来都没有说吧？

简直莫名其妙。

“我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你开心的时候就对我好点，不开心了就爱理不理，想丢就丢？”

什么爱理不理，想丢就丢，他从来都没做吧，明明是杨毅之对他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真是贼喊捉贼！

颜如卿越听他说越觉得憋屈，正想辩解一下，又被杨毅之打断。

“被一个入不了你的眼的人按在树上，侵入灵脉，查看丹田，可还舒服？”

颜如卿深吸了一口气，灵脉经过杨毅之一番折腾，原先灵力堵塞之处反而可以略微运转，他默不作声地慢慢冲开穴道：“有意思么。”

“有意思得很，能让你不舒服就有意思。”

“有病。”

“是，我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事态反转，颜如卿猛地挣脱束缚，将杨毅之手中剑挑飞，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有病就得治。”

杨毅之哪想到他会突然挣脱，只当他故意装成虚弱模样来哄骗自己上钩：“你装的？！”

颜如卿不答，只是道：“心术不正，一心想着报复仇恨。即使他们非常对不起你，也罪不至死。”

“人已经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开导我？”

开导什么，他从没想过开导，他早就知道，杨毅之总有一天会干这样的事。

不过时间长短而已。

再开导也没用，能化成心魔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消散了，更别说杨毅之从来都不肯听他的。

当杨起回来时，正好撞上这一幕。

看着一地的尸体，他整个人都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颜如卿，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的师尊，杀人了？

可裂天上并没有血，师尊一身白衣也纤尘不染，而被按在地上的杨毅之，却是一身血污。

掉落在一边的孤鸿也是沾了血。

杨起便明白过来，到底是谁杀的人。

呵，十多条人命，再怎么洗也洗不掉了吧。

一想到杨毅之肯定要完蛋，他心里就生出些扭曲快感。

不过颜如卿却松开杨毅之，还将尸体一具具拖进黑山结界，丢给结界中饥肠辘辘的凶兽，让它们啃食。

少了一个人，他略微回忆了一下，少的那个，应该是长着尖尖虎牙、凶巴巴的少年。

杨起没看懂他到底要干什么，杨毅之也没看懂。

而处理完尸体后，颜如卿居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平平淡淡的问杨起结界的情况以及他对结界构造的理解和看法。

杨起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

“没有问题，不过结界只将凶兽控制在内，而不排斥人的出入，阵眼处的防备并不十分严密，容易被外人破坏。”

“不排斥你是因为你身上的弟子玉牌。”颜如卿擦干净手上血污，“只有重明弟子才能自由进出结界，其他人在没有本尊许可下随意进出结界，会被结界自带的剑气所伤，甚至绞杀。”

杨起低着头，不再说什么。

颜如卿看了他俩一眼，也不再说什么，毕竟他们都很聪明，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方才强行再次动用灵力，已经达到了身体极限，如果再发生什么，那他就真的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