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清风溜进了山洞内。

精心布置过的木床上，冬终于醒了过来。看着熟悉的床，熟悉的山洞，熟悉的摆设，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家了。

刚要坐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伤口。

痛？他下意识地拉开衣服。

只见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斑斑驳驳的痕迹，腰部尤其严重。

看到这些印记，冬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些沉沦的画面。他从来不知道伴侣之间竟然还能如此亲密无间。

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羞得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感知到冬冬已经醒过来的羽，一踏入山洞就看到床上躺着一只蚕宝宝。

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羽继续走了过去。

将手中的蜂蜜水放到一边的木几上，羽伸手把躲在被子里的某人挖了出来，抱在了怀里。

“你……”看到了羽，冬心跳得更快了，沙哑着声音正要开口。

“嘘，别说话。先喝点儿水润润嗓子，有什么话我们等下再说。”羽用手指抵住了冬的嘴唇，制止道。

接着，端起旁边的蜂蜜水放到了冬的唇边，往日里总是克制的目光此时火辣辣地盯着怀里的人。

顶着如此强烈的目光，冬不自在地就着羽的手把一大碗的蜂蜜水喝完了，干涩沙哑的喉咙确实舒服了很多。

“再喝一碗？”

冬赶紧摇了摇头。

把碗放好，羽把头搭在冬的肩膀上，小心地揉着对方的腰。“还痛不痛？”初尝人事，又是面对自己心爱之人，他那天确实过份了。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冬的耳旁响起，冬整个人都被电到了一样，哪里还听得清对方说了什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看着冬冬这样的反应，羽再次被愉悦到了，低低地笑了起来。

冬垂着眸，心随着这笑声快速地跳着。这样子的羽，他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说往常的羽没有抱过他，而是此刻的羽给他的感觉和以往都是不一样的。

明明以前羽对他也很好，部落里大部分的男人对他们的伴侣都没有羽对他好。羽会保护他，实力又强，从来不打他骂他，还每天都让他吃饱饭，还教会了他修炼……

按理说，羽应该是全天下最好的伴侣了。可是他却觉得还不够，但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够。

值得此刻，看到这样子的羽，冬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不止想要待在这个人的身边一辈子，还想要他的眼里和心里都是自己。

在部落长大的冬，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思想都是：哥儿要生孩子，为部落做贡献。他从不知道有爱情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自己一直想要的就是这种感情。

“嗯？在想什么？”发现冬冬在发呆，羽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脸颊，想把对方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没等对方回答，贪恋肌肤相贴的温暖，羽再次蹭了蹭。

此刻变得如此粘人的他已经忘记当初在修真界时，他是多么看不上那些黏黏糊糊的道侣的。果然，每个人都有真香的时候。

被打断了思绪的冬回过了神来，忍着羞耻，低着头小声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对我那样？”那样亲密的事应该只有伴侣才能做的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羽愣了一下，“对不起。”都是他的错，是他太过自信，最后才导致冬冬中了毒。

直男的思维，羽并没有抓住冬话里的重点，反而担心那天的事给冬冬留下了心理阴影。

再次听到这三个字，冬突然觉得很冷，想起了幻境里对方扔下这句话就离开的场景。

“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想到当时那条蛇咬在冬冬手上的情景，羽后怕不已。

冬闭上了双眼，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却还是忍不住汹涌的泪意，刚刚回暖的心脏再次被冰封了起来。

“怎么了？”羽终于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着急地问道。

努力回想刚刚两人的对话，貌似、似乎自己的回答很有歧义。

明白了哪里出错，羽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别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从来都很汉子的羽忍着羞耻，继续表白：“冬冬，我心悦于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喜欢你了，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一旦开口后，后面的话也就很容易说出来了。“可是我不知道你也喜欢我，担心你讨厌我，不敢让你知道。对不起，那天在幻境里没有认出你，我以为那是我想出来的你。让你伤心，都是我的错。”

“真的？”冬抬起头，害怕这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真的。刚刚是我不会说话，不要哭了好吗？”羽捧起冬的小脸，温柔地吻去那些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