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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修)(1/2)

他道:“好一条忠心护主,四处乱吠的狗。”

“狗?!”苏绥没忍住爆了粗口:“放屁!老子是狐狸!”

男子以拳抵唇,笑道:“好好好,忠心护主的狐狸,不过……这二者究竟有何分别?”

他说着,声音渐渐冷下来,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漠然与蔑视,望向苏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地上渺小的蝼蚁,连踩死都怕脏了自己的鞋:

“说到底,都不过是畜牲罢了,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

男子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空气中的风骤然起势,铺天盖地般凝成一股浓稠而扭曲的力量,像是天阴之时的滚滚黑云,逼近大地的头顶,压迫着方圆几里内所有生物,无形中拿捏了他们最致命的咽喉……

守在房间不远处的风玦不知房内发生了什么,但从他灵魂深处陡然腾升的恐慌,以及这整座丹穴山内,隐隐传来的悲鸣与嘶吼,无不在宣告他一件事——

这是神明的怒火。

他旋即转头,面露惶恐之色,勉力支撑着往房间的方向一步步走去。每靠近房间一点,后背上便渗出更多冷汗来,自尾椎向上攀爬的悚意也愈发强烈,不出十步,他的内衫便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右膝似有千斤重,“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再难抬起来。

他颤巍巍朝房间伸出手,痛苦地喘息,满脸写着不甘:“大……人……”

屋内。

男子的身形纹丝不动,周身迸发出的强大威压,令人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强烈恐惧感。

此刻若有风玦那般修为的妖兽站在男子的面前,必定早已双膝重重跪下,颤栗着叩拜臣服于他的脚边,五脏六腑绞在一起,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更有甚者,恐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然而苏绥平视着那一双内含轻蔑的眸子,除了微不可查地闷哼一声,薄唇的唇角边溢出丝丝血迹以外,颀长的身姿站如竹,根本不惧眼前之人。

男子微讶,随即目光下移,冲着苏绥袖子下止不住颤抖的手轻笑道:“倒是有几分能耐。”

“不过你又能支撑多久呢?”他在床边坐下,姿态慵懒地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撑着下颌把施舍给苏绥的目光收回,继续凝视床上的少女,不紧不慢地讽刺道。

床上的云吞棉不知何时被男子用一个透明的罩子罩了起来,安全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无论是声音抑或男子外放的力量都没有吵醒她,她看上去依然睡得很香。

男子不欲吵醒云吞棉,而苏绥也同样希望她不要醒来,原因无他,起码不会被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

“说什么有没有资格的,怎么?搞物种歧视?”苏绥深深喘了一口气,扬起唇讥诮道:“我倒想问问你,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你这个死变态,拐带人家女孩子就算了,竟然还动手动脚的,你是觉得自己长了一张漂亮脸蛋不会被揍?还是说丑得不敢见人,戴个面具想划船不用桨?”

男子抬了抬眼皮,瞥他一眼,随即不为所动地轻笑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在嘴上占上风。”

一如既往?这个词用得很是巧妙,就像男子已经认识了他很久一样。

“你……到底是谁?”苏绥阖紧牙关,一字一句沉声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名字不过是个称谓罢了,一来世上同名之人万千,二来人生短短一世,下一世便又要重新来过,被赋予新的姓名,与其记住一个人的姓名,不如记住他的灵魂。”

他微微歪头,像在俏皮地反问苏绥“不是么”。松散的如墨青丝随着他的动作垂下,落在云吞棉躺着的身侧,与她的长发挨得极近,以苏绥的角度看,竟像是纠缠在了一起。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男子玄色面具下艳丽的薄唇轻启,轻叹了一声。

他把玩起云吞棉铺散在床上的一缕乌发,修长的指尖卷起那缕柔软的发,置于唇下轻吻,眼神随之化为绕指柔。

与此同时,苏绥眼前蓦地一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唇角的血迹溢出更多。

他的声音已然虚弱很多,连脚跟都快要站不住,然而还是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是元稹悼念他亡妻所写,小棉花可还没死呢,你念个屁啊?再者,元稹生性风流,即便写出如此专情之诗,也难改他一生所爱众多,呵,你引他之词,是否想暗指自己不会永远专一?”

男子唇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再次冰冷起来,他道:“看来我还是对你太过仁慈了。”

他抬手,刚欲做出抹杀的动作,身后却传来一声睡梦中的呓语,床上的云吞棉疑似有醒来之势。

听到声响,男子的杀念瞬间散去,他眼波流转,重新拾起笑意:“差点被你给骗了过去……且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些伤害到她的事情,因为我心悦于她,可你呢?你这般拦我,激怒我,想引我转移注意力好护着她,又是为何?莫非,是因为喜欢她?”

说话间,他的食指指尖轻微动了些许,动作极其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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