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之后,最好不要告诉你们山寨关于今天的事情,就当这个小流氓的手是被弓箭伤到,不然,到时候我会不会留你们姓名就不好说了,你们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事情。还有,这个小流氓养伤的药费,你们可以上门来找我讨要,我会付你们的。”我有点害怕他们背后的势力,万一群攻而上,我是万万不敌的。
千叮咛万嘱咐,又加上赔偿了一些东西,得到他们不追究、不泄密的保证,猪肉给他们装好,把把这三个流氓打发走了。
甄老汉截止今天为止,刚好做完家中所需的家具,沙发、床、桌子和柜子,下午就回家了,回家之前告诉我们,小心老虎山的报复,老虎山还是很有势力的山寨。
我擦拭着溅血的沙发、地板和院落,心里很是压抑,要不是回房看了下b站,都缓和不过来。
幸好晚上甄友过来了,甄友这孩子长得浩然正气的,比今天那个猥琐男孩好多了。而且甄友也很能逗乐,我母亲白天还暴躁抑郁,晚上就已经开心的给甄友夹菜了。
这一天过得很是波澜壮阔呀。
我们之前答应董家和甄家,明天正式搬家,要请搬家宴席,虽然今天出了这档事,可明天还得继续。
我们家剩下的九头野猪的肉,已经整整齐齐挂在一楼的粮仓了,屋子里面搭了十二个架子,腌好的肉就放置在上面,猪肉用了里面六个架子,第七个架子是放置了很多鱼干,看着这些东西,我深刻的觉得自己是个有钱人。
赶集买的棉布与麻布也已经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面,但是数量实在太少,一匹布就能裁两身衣服,我和老母也不会做衣服,现在还摆着呢,就等芸娘忙完家里的事,来给我做衣服了。
我打算天黑时,去张勇家唠唠嗑,和芸娘谈谈工钱。没等我去芸娘家,我妈就不打招呼进了我的房间,显然是想找我谈谈心。我妈房间就在我隔壁,二楼四间房,外面书房加储物间,里面就是我妈和我的卧室。
我妈掀开我被子的一角,坐在席子上面,没有褥子,这床是真的硬,可我现在确实买不起褥子,甄老太说,怕是整个长宁县的人,都舍不得用被子来铺在床上,还质问我为什么会有如此奢侈的想法。
我的屋子还是蛮好看的,四面是竹子制成的窗,窗户开得大大的,风呼啦呼啦的往里面吹,我的20平大卧室里面,只有一张2米宽的床、一张桌子、一个椅子、一个床头柜、以及两个大衣柜,空荡荡得很。
我对衣柜很是计较,我从离家以后,大学四年,硕博连读,研究生两年,博士读了快一年了,总共七年的时间,我是什么都不敢怎么买衣服,每次去超市,别说看见柴米油盐酱醋茶、就算看见个好看枕头,都疯狂想买,可我知道,我没有安放之处。
我无数次在超市发誓,等我毕业后,就租房子,大的那种,有个大冰箱,买许多水果蔬菜,可是衣服终究不敢想,因为我需要衣柜,衣柜得等自己有房子以后才能买,我博士是在一线城市读的,房价天贵,我基本上不可能买得起,只能等毕业,看是否能找个分配住所的单位。所以,这种有大衣柜的欲望,已经折磨我好多年了。
正想着呢,我妈长叹一口气,显得很是消极。
我多少能猜出一些来意:“妈,你愁眉苦脸做些什么,又想劝我离开这里吗?”我妈心思有点重,很有些悲观主义,排斥风险。我也不明白,为何如此彪悍的人,如此悲观。
我妈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离开也好,不过我知道你犟得很,不会想走的。小姝,我觉得这里太危险了,咱们要保护自己。”
我未尝不知道那三个人靠不住,他们不是有素质的人,哪怕知道厉害关系,不敢说,哪天喝醉酒,都得全盘抖出来。
不过,我还是给自己一剂强心针,安慰我老母:“妈,别担心,咱们只要再待上一段时间,谁欺负谁还不好说呢,我们好歹比他们多见识,手机在手,网络不愁。等我再上网看看,尽量把打猎那家伙改进一下,弄两把小的,咱两一人一把,时常放在身上,没有什么害怕的。”
我妈点点头,无奈的同意我所说,她说:“其实,我昨天问过黄芸娘,外面那些地方,好像对户籍查得很严,咱们真要出去,都不好交代是哪里来的。”
这事情我也有所探知,我第二次去县城时,跟刘掌柜打听了下,他说每一户人家都有户籍,每个人进城时,都要有身份文牒,否则是不可能通行的,而且必定面临严苛的盘查,这是为了楚国的治安。
这个问题有点虐心,我不想聊,老母也不想聊,老母说:“小姝,你说,我们可不可以收集草药,不过刘掌柜的手,自己卖出去呀。”
我老母有时候真会令我刮目相看,她很有想法,可能早些年跟着我爸做生意,心思做野了。
我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问:“老母,你这是个好主意呀,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呀?”鼓励性的语气。这想法我也有,只不过在考虑可操作性,神奇的是,我妈竟然也有这个想法。
我妈一改衰气,得意洋洋:“别以为你妈是憨包,我呀,只是没得书读,要不然肯定一番成就呢。在农村生活不比城市,我们没点实力,谁都能欺负我们。你看今天那几个流氓,要是我们有势力,他们怕是不敢上门。”
我妈把布鞋一脱,半倚在我的床上,继续念叨:“我想,如果我们像刘掌柜一样,收到药材卖到外面去,收入肯定不少。我可是问了,众多山寨看中这个刘掌柜,也只是因为他识字,会算账。你读的书,比他怕是多去几百倍,有什么做不了的。而且呀,我看芸娘娘家势力也大,她后母看起来有点头脑,可以先和他们合作。”
我不得不承认,我妈说得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