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馋(十三)
阮惜棠一路飞驰, 萧勤虽然相信她的车技,但手也不自觉地捉住了扶手。又是一个急转弯,他忍不住说:“老婆, 其实我们没那么赶的。”
正专心驾车的阮惜棠充耳不闻,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她花了一刻钟就到了。
护士急匆匆地奔进来,陆丰被吓了一跳,闻说是阮惜棠把丈夫送来求诊, 他就立即丢下筷子跑去处理。
看到完好无缺的萧勤,陆丰不由得松了口气, 望见阮惜棠一副想哭的样子,他的表情又凝重起来:“哪里不舒服?”
不等萧勤开口, 阮惜棠已经抢先说:“他被狗狗抓伤了!”
也不怪她那么紧张,她好些朋友都不喜欢狗,看到她在朋友圈晒狗, 就老是给她灌输养狗的坏处,时不时就给她转发狂犬病致死的消息。她本觉得定期给狗狗检查打疫苗就好,但当萧勤真被抓伤了, 那些可怕的念头的就一拥而上,害得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被狗弄伤可大可小,陆丰不敢掉以轻心, 于是便让护士准备器具药剂清洗伤口。
萧勤暗觉头疼,当被问到伤口在哪里,他的脸色简直精彩纷呈。
陆丰也是见惯场面的人, 除了望闻问切,他最懂的就是察言观色。看出萧勤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便对阮惜棠说:“棠棠,你先出去等。”
阮惜棠最听医生的话,闻言,她便乖乖地离开诊室。
萧勤将所谓的伤口展示出来,陆丰附身倾向他,眯着眼睛看了好半晌,最后什么都没说,直接笑了出来。
这应该算是萧勤为数不多的窘迫时刻,看了看自己手背,一下没忍住,竟也跟着笑起来。
笑过以后,陆丰就问:“真不是棠棠挠的?”
萧勤曲拳抵在唇边虚咳一声:“是家里的狗。”
“哦?”陆丰觉得新奇,“养的是什么品种?”
想起家里那小家伙,萧勤微微勾起唇角:“是条小法斗。”
陆丰意味深长地说:“法斗那么温纯安静的狗竟被弄得这样,你怕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萧勤再次窘迫。
陆丰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来是苦肉计啊,你是不是惹棠棠生气了?”
都走到这一步,萧勤觉得直接承认和说出实情已无区别,胡乱点点头算是给了答案。
“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会玩。”说着,陆丰还是仔仔细细地把那几近要愈合的小口子给做了处理。
用酒精在小口子探了下,他问:“有刺痛感吗?”
萧勤如实相告:“没有。”
陆丰点头:“算是比较轻微的二级暴露,问题不大,不过还是打打疫苗吧,比较保险。”
疫苗需要打好几针,不等陆丰吩咐,护士已经把后续的注射日期和注意事项都告诉了阮惜棠。
阮惜棠最怕打针,听着就觉得可怕,当萧勤从注射室出来,她满眼都是心疼。
这点痛对于萧勤来说自然算不上什么,他状态颇佳,甚至还要开车回家。
阮惜棠自然不肯:“护士说打完第一针不能过度操劳,还是让我来看。”
萧勤语带无奈:“开车能有多操劳?”
“反正就是不行。”阮惜棠直接下命令,“这段时间,你不能抽烟不能喝酒,连浓茶咖啡都不能碰,那些什么应酬聚会,能推就推吧,每天六点前一定要回家休息!”
萧勤半点为难的样子都没有,还笑着问她:“你督促我吗?”
“啊?”阮惜棠突然想起自己有任务在身。
萧勤故意叹了口气:“如果你没空,那就不用勉强,反正就一道口子,应该不会有事的。”
听他这样说,阮惜棠哪里还敢犹豫,连忙说:“好,我来督促你,每天下午我都去接你下班。”
目的达成的萧勤心情大好,从车库走到屋里,牵着阮惜棠的他不住微笑。
相比于主人,果果的心情可谓跌至低谷。一进门,他们就看到那小家伙没精打采地趴在地板,显然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
阮惜棠不知道实情,当它跑过来示好时,她仍是亲昵相待,但却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小坏蛋,你怎么这么调皮呢?”
果果的耳朵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批评,它垂着脑袋不吭声,那小模样可怜得不得了。
把阮惜棠支开,萧勤立即给果果顺毛,低声安抚:“委屈你了,小宝贝。”
得到主人的爱抚,果果那双微微湿润的眼睛才染上几分神采,没过一会儿,它就钻进萧勤怀里,一个劲地蹭。
阮惜棠说到做到,答应督促萧勤,就真的放下手头的事务,每天下午开车到公司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