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有点点,真的只有点点,羡慕柳生。
特别是现在。
站在旁边半场做准备活动的柳生,离得最近的观战区的位置就是靠着栏杆站着的仁王,温言细语(仁王:?)在嘱咐着什么,还给准备了毛巾和水。
而他呢?
他面前只有板着脸训话的迹部。
“本大爷警告你,再不认真点打比赛就训练翻倍!你上次练习赛打的真是太难看了。”
“最近的练习并不是很多,你没有加练吗?”
“本大爷让你做点副部长应该做的杂事,也不至于让你精力消耗这么大吧?!”
“学生会划水就算了,球比赛再划水,本大爷让你好看!”
……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忍足苦笑:“我也没有发挥的那么糟糕吧。”
迹部用死亡视线看着他:“你都输给池上前辈了。”
“前辈毕竟也是U17训练营里练过的。”
“你居然没入选国家队!”
“怎么又讲到这个了……”忍足觉得太伤脑筋了,迹部对他的期望是不是有点过高,“国家队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我觉得我发挥的还不错。”
迹部:“……”
“你刚才是不是在看旁边的柳生。”
忍足:“……啊?”
迹部简直恨铁不成钢:“是双打打多了适应不了单打的节奏吗?仁王上场和千石的比赛就打得很好,听说他下场决赛会继续要和柳生搭档。这就是双打和单打都打得好。忍足,你现在就连仁王也打不过了。”
忍足遭到了会心击。
并且他想,其实,我也没和仁王打过……听迹部的意思是觉得以前我能打得过仁王,真是沉重的信任啊,但现在就觉得我不行了吗?
想到在世界杯比赛时迹部和仁王突飞猛进的关系以及迹部对仁王突然上涨的评价,忍足突然很有危机感。
“你对仁王的评价还真高啊。”他说。
迹部对他带着阴阳怪气的口吻选择无视。
右手食指和指并在起,迹部挺直腰部,语气冷冽:“去吧。”
就在旁边教练椅上坐着的榊教练:“……”
迹部当然对仁王评价很高。
他和仁王搭档过后,感觉自己对这位“欺诈师”的初步评价有失偏颇。伟大的迹部景吾少爷是个知错就改的人,他很快就改正了自己对仁王的评价,并且有了进步交流。
虽然他和仁王兴趣爱好什么的聊不到起去,性格相差也很大,但就球这方面,不管是打法还是战术想法,他们都挺搭的。
迹部是个骄傲的人。
仁王当然也是。
要知道射手座的自信和自恋是永远存在的,你可能看不到它,但它肯定存在。
迹部欣赏仁王这样的骄傲。
而上周和山吹的比赛,他发现了仁王积累的改变已经来到了质变的积点。
以后会怎样呢?高球的局面……
虽然迹部不打算再下水,但很显然他可以做水面上的操盘者。
当然,在那之前……冰帝得赢!
迹部哼了声,想如果忍足这次再输,他就给他对的“专门训练”!
场上,比赛就要开始了。
柳生对赢下这场比赛很有信心。
先不提在落选国家队后他自己进行了特训的事,光是胜负关系上的优势就让他很有信心。他是这样想的,他和海堂打过场双打,对海堂的实力有着基本判断。而海堂是青学国部现任的部长,桃城是副部长。然后,桃城又打败过对面的忍足……
虽然时间线对不上,但柳生可以凭这个胜负关系来确认自己胜算很大。
当然这种判断方式不科学……有自信就行了,要什么科学?
“Which?”
猜球的结果是忍足的球权。
进入高后,忍足在迹部的死亡凝视下接过了不少球部的事务,但理智地讲,他并没有“君临冰帝”的霸气。
池上前辈同样没有这种霸气,但确实是个合格的功能型部长。
而冰帝球部还有榊教练,还有时常来“视察”的迹部。
事实上冰帝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忍足直没有如迹部所愿站的更前,是因为他冷静地发现了,现在这就是最好的状况。
站在最前头的只需要个。
抢班夺权……他可以做,但没必要。
他不是迹部,做不到迹部那样。
不过因此被奚落打得太烂,忍足还是很心累的。
他的球技术没有那么差吧?
他的对手可是柳生!
怎么看两个人的差距也不大。
忍足的想法,在打了两个回合以后被自己推翻了。
他露出凝重的表情。
柳生打的很拼。
不是吧,这只是关东大赛半决赛,为什么打的像是全国大赛决赛样?去年全国大赛仁王要是有这个拼劲,立海大也不至于被翻盘。
忍足在心里吐槽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