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用完饭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叶无忧刚走没多久,云睿风风火火的来了,一看到邢顾言就急急的问道:“怎么回事,我听我爹说王爷今日下了早朝之后对众人宣称再没你这个儿子?”
安阳王和他爹不同,他爹是天天把没他这个儿子挂在嘴上,话说多了就假了。但是安阳王可是一直都以邢顾言这个儿子为豪,怎么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刚才已经去过一趟安阳王府,清枫院的下人说他们已经离开了,他找管家问到底出了何事管家支支吾吾的不说实话,但看样子事情的确很严重,他便立马来这里了。
邢顾言轻笑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祖母和父王把我赶出来了,怕我连累整个王府。”
云睿蹙眉道:“事情有那么严重?”
他知道五公主的事有邢顾言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那白大xiao jie去世好几年了,那丫鬟不可能突然良心发现。还有白家,办那个宴会分明是专门给五公主设套,白大人是如何知道真相的?五公主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出宫来参加宴会?
这一切的一切,肯定是有人策划好的。但是这又如何呢,白大xiao jie的确是五公主害死的啊,策划这一切的人不过是还原一个真相罢了。
皇上纵然心里不喜,但应该不至于公报私仇,毕竟整个黎国的人都在看着呢。邢老夫人和安阳王就这么急着和邢顾言撇清关系,这……说不通啊?
“我辞官了。”邢顾言语气淡淡的道。
永恩侯并没对云睿说起邢顾言辞官的事,云睿此刻不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后才结巴的开口道:“怎……怎么会?”
邢顾言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笑道:“以后可能要跟你抢生意做了。”
云睿不明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看向叶冬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说辞官就辞官了?”
“我……”叶冬阳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这件事情,扭头看了邢顾言一眼笑道:“我觉得辞官也挺好的啊,你不也没入仕吗,你应该能理解他的心情才对。”
云睿道:“我跟他又不一样,我不是那块料,我爹是没办法了才打消了让我入仕的念头。但是老夫人和王爷对他一直寄予厚望,希望他子承父业,他也一直在大理寺混的风生水起啊。”
虽然之前一直遭到白尚云的刁难和打压,但是相信这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如今白尚云也已经知道了害死他女儿的真凶是五公主和邢顾言没有关系,以后一定不会再打压他,说不定要不了两年他就跳出大理寺更上层楼了,将来继承他父王位子成为下一代丞相不是不可能的事。
叶冬阳道:“那是祖母和父王对他的期望,我对他的期望就是希望他能不那么累,当不当官根本不重要。”
云睿噎了一下,低头沉默半晌才又抬头看向邢顾言道:“辞了就辞了吧,反正你也不稀罕那点俸禄,再说了,当官忙的天天见不着人影,我要找你喝酒你都没时间。”
说到喝酒,他忽然嗅了下鼻子,好像真的闻见了酒味,越闻越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向邢顾言,“你喝酒了?”
随后指着叶冬阳,“和她?”
他了解邢顾言,一个人他是不会碰酒的。
叶冬阳忙道:“我不喝酒。”
邢顾言也解释道:“刚才无忧来过。”
“你们喝酒不叫我?”云睿瞬间炸了,一脸受伤的控诉。
邢顾言看了一眼身后,屋内的桌子还没收拾,他道:“还剩了不少,你若不嫌弃可以喝点,这酒应当是从南国带来的,味道还不错。”
云睿一听南国带来的酒双眼一亮,立马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进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放在鼻子下面一脸享受的轻嗅起来,随后便仰头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道:“好酒!”
叶冬阳微微踮起脚趴在邢顾言耳边道:“看不来他还是个酒鬼……”
别人喝剩下的都不放过,这是多嗜酒啊,懂得适可而止还好,要是不懂得节制总是喝的醉醺醺的回去,灵儿得有多惨。
不过以灵儿的性子,估计也不会责怪他吧。
邢顾言但笑不语。
云睿拿着酒壶出来,“对了,玉衡要回来了,你知道吧?”
“嗯。”邢顾言点头。
云睿喝了口酒道:“听我爹说他这次回来皇上肯定会重重的赏他,如今梵族归顺了,边疆也安定下来,他估计短时间内就会留在京城了。”
邢顾言望着远处的墙角,缓缓点头道:“他从十二岁便随着玉将军上阵杀敌,这么多年一直戍守在外,的确应该受到重赏。”
叶冬阳对军人本来就有天生的崇敬,此刻听到邢顾言说这玉衡十二岁便上阵杀敌,更是下意识的挺直了身子肃然起敬。
邢顾言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她尴尬的红了脸,讪讪的解释道:“玉将军真了不起……”
邢顾言轻笑着点头,的确是很了不起,跟玉衡比起来自己真的差远了。他想的是保家卫国,而自己想的却只是一个安阳王府。
像是怕他吃醋一样,叶冬阳忽然又道:“你也很了不起!”
邢顾言一愣,随后失笑摇头,心里竟真的像是因为她一句小小的夸赞得到了满足一样。
云睿在一旁却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世子妃怎么这么会拍马屁呢,难怪邢顾言被她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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