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洛城正在闹这灾害,灾害过后爆发了瘟疫,疫情十分严重,他担心他们有危险便立刻敢了过去。
出发前他也考虑到她可能在骗他,可能只是想单独约他出去,怕他不去才撒谎说云睿也去了。他特地去了云府一趟,云府的管家告诉他云睿出远门了。
因此他便以为云睿真的跟着她去了,他便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快马加鞭赶往洛城想把他们带回来。
途经一段山路的时候他看到了她,一身男装,正在他必经的路前方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见到她他就知道自己上了当,想掉头回去,她却拦住他的路执意要他跟她去一个地方,就在那附近不远。
他想来都来了便随她去看看吧,于是他跟着她来到一处山脚下。
她告诉他那是一座矿山,山里埋着丰富的矿产资源,说是送给他的礼物,他只当她疯了,二话不说就想掉头离开,可忽然四周就地动山摇起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压在了身下……
不可否认她确确实实救了他一命,他对她是有感激的,但男女之情是真的没有。
洛玉婧神色灰败的低下头去,泪水像珍珠般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这几年来我反复问过自己后不后悔,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后悔。如果能让你喜欢我,哪怕死我都愿意。我以为等我康复回来,你就会娶我,可我没想到你那么快就要成亲了,娶的还是一个家世普通,方方面面都配不上你的女子……”
这叫她怎么能甘心呢?她一直想去见见她,可是每次一照镜子,她就打退堂鼓了,她怕对方的容貌让自己自惭形秽。
可是现在,她真的特别特别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能让他如此喜欢。
“她没有哪里配不上我,在我心里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邢顾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来是想试探是不是她给冬阳下的药,毕竟她当初的种种行为和洛玉溪如出一辙,下药的事她不一定做不出来。
可看她的反应,应该跟她没有关系。
上次见面他就该对她说清楚一切的,或许他也该告诉冬阳送他紫衣的那个人是谁了。
洛玉婧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只觉得这几年的坚持完全没有了意义,这个男人真狠心啊,对一个为了救他差点付出自己生命的女人这般绝情。
“呵呵……”她抬头看着空阔高远的天空,悲哀的笑了起来。
丫鬟走过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道:“郡主,咱们回屋吧,外面冷。”
洛玉婧却笑着笑着慢慢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了下去,然后身子慢慢向下倒去。丫鬟惊呼一声立马上前接住了她的身子,却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丫鬟忙紧张地大喊起来,“来人哪,郡主晕倒啦……”
***
邢顾言从齐王府出来,回去途中经过玉家的当铺,恰好看到云睿在里面,便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云睿正在柜台前拿拨着算盘核算着这一年的账目。像是有事感应般抬头看向门口,看到他,神色微诧,放下手中的算盘,走过来道:“你是顺路呢还是特地来看我的?”
邢顾言直言道:“顺路。”
云睿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色,一边领着他坐着一边神色严肃地道:“我刚好准备抽个时间去找你呢!”
邢顾言挑眉问道:“有事?”
云睿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无意中听见玉清灵跟玉衡兄妹二人的谈话,玉清灵问玉衡‘世子妃是不是她娘生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邢顾言正在倒茶的手一顿,抬头眉头紧蹙的看着他,只觉得这太过莫名其妙了点,玉清灵怀疑冬阳是玉夫人孙生?这怎么可能呢?
云睿注意着他的神色,道:“我当时还以为我听错了。”
邢顾言沉思了一会儿才又再次看向他问道:“玉衡怎么说?”
云睿道:“他当然说不是啊,可我后来问玉清灵她为什么会怀疑世子妃是玉夫人所生,她跟我说是不小心听到爹跟她娘的谈话,就连她爹也有此怀疑。”
邢顾言眉头越皱越深,喃喃道:“我听冬阳说话她与玉清灵是同岁,而且还是同一日所生……”
云睿也听玉清灵说起过这个,不可思议地道:“她们两个该不会是双胞胎吧?”
邢顾言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神色疲惫地道:“你想知道不妨去问问玉将军。”
他觉得很奇怪,为这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玉清嵘会忽然有此怀疑。
“这个……”云睿一想到面对玉清嵘就觉得压力山大,犯难地挠着脑袋道:“这你让我怎么问得出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见到他说话就结巴,还不如你去问呢。”
邢顾言忽然像是不在乎答案了般,道:“其实谁生的并不重要,知道是谁养的就成。”
在他看来养育之情远重于生育之情,生个孩子只要一个月,疼痛也只是暂时的,可养育一个孩子却要十几二十年。
毫无疑问,叶大叔叶大娘是养大冬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