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龄上来判断,都叫云扶无法不想到当年与大帅靳千秋为敌的那个悍匪首领
如果她没记错,那个匪首叫白音
这是个蒙古名字,她之所以能记住,就是因为小时候就曾听说,这伙悍匪手段极其凶残,所过之地,白骨遍野,十里之内再无鸡犬之声她就凭借这样的传说,生生记住了这人的名字去
窝果台的死,死不足惜,她不至于还要为窝果台鞠一把伤心泪。她却是狠狠地听清楚了他的前一句话“商稀元家个个儿都是硬骨头”,他说的是谁他还见过的商家人,除了她,还有谁
必定是她妈和小弟
云扶的心,宛若被狠狠掏出来一个大窟窿,血殷殷不停地流,怎么都止不住。
从眼前这人方才处置窝果台尸首的手段,她都不难想象他手段的残忍。他这么对窝果台的尸首,他是不是也同样对待了她妈小弟;甚或说,妈和小弟在死前,曾经历过更恐怖的刑罚
妈倒也罢了,可是小弟那时候才多大啊
这一刻,她喝令自己停住思绪。因为她已经不敢去想象,在这一群悍匪手里,妈和小弟都曾经经历过什么
她真希望当时是她在,是她替妈和小弟经受了那一切去
可是她已经回不到过去,她只能是在此时被他们擒住那就要那为首之人,死在此时
为妈和小弟,报了那血海深仇去
云扶深吸一口气,悄然攥拳,忍住想去摸一摸小手枪的渴望只可惜那只是一把小撸子,为了顾着体积,装弹量有限;如果是一把大一点的枪,她现在就跟他们拼了
云扶心下虽然波澜起伏,可是面上却竭力镇定,不流露出神色来。
那个为首的老者走上前来,站在云扶面前,眯眼打量云扶,“嗯,是这个相貌。跟她妈长得倒是很像。”
一阵眩晕击中云扶,云扶真想就这么扑上去,咬住眼前这老混蛋的颈动脉去
可是她告诉自己平静,竭力平静。
唯有多保持一会儿冷静,才能有机会更靠近眼前这人去
云扶深吸一口气,“你是谁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姓,更趁着这夜色遮拦,都不敢让我看清你的相貌怎么,原来你更怕我么怕我将来找你报仇么”
“臭娘们儿,你胡说什么呢”那个拎着云扶的汉子,一拳就朝云扶胃部打了过来。
云扶急忙竭力收缩子,尽力将他的力道卸掉,保护自己少受伤害。
倒是在拳头就要打到云扶上时,被那为首的老东西给伸手拦住,“嘘,嘘别这样,咱们也得怜香惜玉。”
这话虽然叫云扶恶心,可是云扶心下也迅速捋出一个概念来他们不想让她死,至少不是立即就死。
不管接下来是不是有更残酷的处境,她也会咬着牙活下来,就为了,要了眼前这老东西的命去
云扶直直看着他,“不愧是当头领的,就是更有见识些。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们要我的命当然易如反掌,可是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反倒是如果我活下来,我还可以坐下来跟你们谈谈生意,我相信你们让我活着,比让我死了,所得的利益更多。”
商家的名头果然不是虚的,便是那老东西也眯起眼,显然颇为动心。
“点灯,就让她瞧瞧我的脸。”
松油火把“刷拉”点燃,云扶看清了那一张狰狞的脸本来一张圆盘似的脸,在额头的位置却有一道深沟。
其实狰狞的脸,云扶早见过,比如三娘子,三娘子那张脸已经可以媲美鬼魅一般,可是云扶却不怕;而眼前的人,他脸上的狰狞其实不是来自那条疤痕,而是来自他眉眼之间天生的残忍
“至于我的名字嗯,我也从来就不怕别人知道。因为多一个人知道我的名字,不管阳两界,我的名声便也叫得更响,不是么”
那老东西冷笑着盯住云扶,“我叫白音。不过有点可惜,你太年轻,或许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妈和你弟弟,就是落在我的手里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
“而你今天,也落在了我手里。我要你记住,永远记住,我叫白音。”
云扶笑了,笑得浑每一个毛孔都窜出愤恨和寒气来
果然是他,正好是他
此时正是一个良机,他们自以为擒住她了,她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而白音又恰好与她的距离够近
她一边咬牙道,“那你又想怎么对我啊我方才提的买卖,你可有兴趣”
白音好奇
残忍
“至于我的名字嗯,我也从来就不怕别人知道。因为多一个人知道我的名字,不管阳两界,我的名声便也叫得更响,不是么”
那老东西冷笑着盯住云扶,“我叫白音。不过有点可惜,你太年轻,或许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妈和你弟弟,就是落在我的手里怎么样,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
“而你今天,也落在了我手里。我要你记住,永远记住,我叫白音。”
云扶笑了,笑得浑每一个毛孔都窜出愤恨和寒气来
果然是他,正好是他
此时正是一个良机,他们自以为擒住她了,她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而白音又恰好与她的距离够近
她一边咬牙道,“那你又想怎么对我啊我方才提的买卖,你可有兴趣”
白音好奇地眨眨眼,“我都说了,你妈和你弟弟当年就是落在我的手里,怎么你不想报仇,反倒还想继续与我谈生意么”
云扶竭力平静,大声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么,商人重利轻离别,更可以为了生意而六亲不认我妈和我弟弟死在你手里那是另外一笔账。眼前我只知道我不想步我妈和小弟的后尘,我可不想也死在你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