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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266、等着看你们各自表演(2/2)

过了正月十五,天就要来了,所有的希望又可以生发的缘故吧

待得回到梅州地界,她便再度小心翼翼敛起心绪,拾起与封百里之间的尴尬来。

这倒是不用太演的,封百里自从张小山出事之后,时常就是有些出神;再加上云扶在途中与靳佩弦发生了点什么,封百里想问又不敢问,两人之间已是自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别扭扭去。

不过为了确保稳妥,她还是在到梅州地界之前,先将这话与封百里说了。

封百里惊得一双眼珠子都仿佛要掉下来。

封百里这形,倒叫云扶想起沃力恒来。那天她从“孟尝君子店”启程,沃力恒吭哧吭哧地跟上来,仿佛有万语千言。倒比靳佩弦还缠棉似的。

云扶心下也是明白沃力恒为何这样,这便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尴尬,叹了口气说,“多亏有你。你甚至是比靳佩弦功劳更大的救命恩人,我对你只有感谢,没有别的。”

那要不是沃力恒一路亲自裹挟着她,若是将她放到别的悍匪手里去,那她那一路被占便宜都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沃力恒看似粗鲁,却是一路叫她连被别人碰到一片衣角的闪失都没有。

至于后来剥她衣裳,那也是在白音的命令之下,不得已而为之。

“再跟你说一遍啊,从西洋回来的我,从上船的那一刻就是沈云海沈公子,是爷们儿,不是什么商家大小姐,更不是你家少夫人了。”

她可不想叫沃力恒再那么扭扭捏捏的放不开去了。明明壮实得跟个小牛似的汉子,这会子那副模样儿,看着叫云扶都替他不得劲儿。

可是沃力恒有些嘴笨,吭哧了半天,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瞎子在后头看得有些看不过眼,咳嗽着上前来,拍着沃力恒的肩膀说,“哎,我瞎,我是真瞎。”

云扶岂能不知道王瞎子那是装瞎呢,这便也无奈地叹口气,“我倒是听说上海来了几位著名的西医,治眼睛很厉害的。等我忙过这阵子,将那几位大夫请来,给你看看啊”

王瞎子赶紧摆手,“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可不信他们再说我是中医,我们中医是有骨气的,绝对不看西医”

云扶叹了口气,又看向沃力恒,“就别纠结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看见了,我都不怪别人,又怎么会怪你你得跟别人学学,你啊就是太实诚了。”

王瞎子拍着沃力恒的肩膀大笑,继而却是满眼的认真,望住了云扶说,“不敢瞒着少夫人,我是装瞎。我这装瞎的本事,不是跟别人学的,就是跟沃力恒学的。”

“所以啊,少夫人您放心,他虽然那时候儿是带着眼睛的,可是他却不该看的一定全都没看见。”

云扶眯眼盯着王瞎子,倒是罕见王瞎子这般认真凝重的态度。

云扶倒笑了,“王大夫你可拉倒吧他可没您那本事。况且我早跟他说过了,不必他困扰。”

王瞎子却着急地指着自己的眼睛,“少夫人您先别着急,我方才真没跟少夫人您说笑您看我这眼睛您还记着您头一回见我的时候,我眼睛是什么样儿么”

云扶哪儿会忘了呢,这便也点头,“嗯,你那时候是翻白眼儿呢。”

她没发现王瞎子真瞎,却是发现了王瞎子是翻白儿呢,那一对眼睛有点不像活人眼睛,倒像是死鱼眼珠儿。

王瞎子尴尬地笑笑,“少夫人说对我,我那时候就是翻白眼儿呢。用翻白眼儿来装瞎这本事,就是跟这小子学的。所以我跟您保证,他在看您的时候儿,人是在那,可是一定是将眼珠子给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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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不该看的一定全都没看见。”

云扶眯眼盯着王瞎子,倒是罕见王瞎子这般认真凝重的态度。

云扶倒笑了,“王大夫你可拉倒吧他可没您那本事。况且我早跟他说过了,不必他困扰。”

王瞎子却着急地指着自己的眼睛,“少夫人您先别着急,我方才真没跟少夫人您说笑您看我这眼睛您还记着您头一回见我的时候,我眼睛是什么样儿么”

云扶哪儿会忘了呢,这便也点头,“嗯,你那时候是翻白眼儿呢。”

她没发现王瞎子真瞎,却是发现了王瞎子是翻白儿呢,那一对眼睛有点不像活人眼睛,倒像是死鱼眼珠儿。

王瞎子尴尬地笑笑,“少夫人说对我,我那时候就是翻白眼儿呢。用翻白眼儿来装瞎这本事,就是跟这小子学的。所以我跟您保证,他在看您的时候儿,人是在那,可是一定是将眼珠子给翻过去了。”

云扶认真看了沃力恒一眼,“哦”

王瞎子便笑,“您别小看这小子,他可是小呼毕勒罕。要不白音怎么那么信任他,他也能那么顺利混到白音边儿去。”

“呼毕勒罕”云扶没听明白,就又重复了一遍。

沃力恒这才终于说出话来,“就是转世者。高僧圆寂后的转世重来。”

云扶这才张大了嘴,“就是转世的灵童啰”

云扶多少听说过,在笃信黄教、红教之地,这些转世的灵童都会成为各寺院的活佛,极受尊养。

云扶怎么都没法儿将沃力恒跟转世者给安到一块儿去。

“可是他怎么也会上讲武堂呢”云扶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王瞎子含笑摇头,“我没上过讲武堂,孟尝也没上过,所以没人说沃力恒上过讲武堂啊。倒是窝果台上过的”

云扶凝注沃力恒,心里也是好奇,靳佩弦又是因了何样的机缘,才会与沃力恒相识的。

“所以少夫人更需放心,沃力恒即便在剥您衣裳那时候,心也是澄澈如镜的。他们的修行还有一种类似请神上自的仪式,那翻眼睛就是其中一道法式您自可放心吧。”

云扶原本就没那么放不开,这便更是释然而笑,向沃力恒单手合十,“那我倒是失敬了。”

沃力恒这一下子更是红了脸,低声道,“我的寺院叫他们给毁了,信众也流离失所。我没本事借佛法保佑我的信众,多亏遇到少帅。”

“他们”云扶垂首想了想,“俄国人,还是东洋人抑或是与他们勾结的你们本族人”

沃力恒黯然闭了闭眼,“都有。”

“我懂了。”云扶轻轻拍了拍沃力恒的手臂,“你所以你甘愿只入地狱,到白音边这么久”

云扶这回是认认真真又给沃力恒鞠了一躬,“我是真心敬佩。那您心中无垢,就更别纠结了”

人家沃力恒和王瞎子是“翻白眼儿”,眼前的封百里却是一双眼珠子要掉下来似的。这层次,难道便是呼毕勒罕跟凡夫俗子的差别

云扶便也只能笑,“好歹也是侦察兵出啊,封营长,别告诉我这点子本事都没有。你要是真的装不像,那我现在就跟你真的成事儿一回”

封百里赶紧求饶,“少夫人您可饶了我吧。我一定争取演好”

到了梅州地界儿,云扶也没急着进梅州城,她在路上特地又耽搁了几天,原本十八前后就能进城,她非磨蹭到了二十二才进城。

一方面是要演给那个人看,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是真的有些不想太早回去终究跟靳佩弦之间的关系,因为添了这一笔,就更加算不清、说不明了。

进大帅府那天,是三太太钟秀芬亲自带着叶小鸾迎出来的。

钟秀芬一见云扶,便上前抱住云扶,关切地上上下下地看,“云姑娘,你可回来了呀不就是回一趟梨树沟么,原本也就一个礼拜的事儿,怎么里外里竟然走了小一个月去”

“还有,云姑娘你怎么瘦了,看着还憔悴了不少啊是不是路上累着了”钟秀芬说着将自己的大羊毛披肩褪下来,披在云扶上,“快,快回府,好好儿歇歇、养养,啊”

云扶轻轻向后退了步,将披肩取下来,“我这衣裳油渍麻花的,又脏又酸臭,别将您的这金贵的开司米羊毛披肩给染了。”

三太太忙道,“云姑娘,瞧您说的这便见外了。什么披肩,比得上你金贵去”

来了呀不就是回一趟梨树沟么,原本也就一个礼拜的事儿,怎么里外里竟然走了小一个月去”

“还有,云姑娘你怎么瘦了,看着还憔悴了不少啊是不是路上累着了”钟秀芬说着将自己的大羊毛披肩褪下来,披在云扶上,“快,快回府,好好儿歇歇、养养,啊”

云扶轻轻向后退了步,将披肩取下来,“我这衣裳油渍麻花的,又脏又酸臭,别将您的这金贵的开司米羊毛披肩给染了。”

三太太忙道,“云姑娘,瞧您说的这便见外了。什么披肩,比得上你金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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