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送走姜尚栩以后已经下午三点,狄墨见客人走了就问了问何震,“事情谈完了吗?”
“谈完了。明晚要去鸿门宴,一不小心可就回不来了。”何震说的很夸张,似笑非笑的试探她,“我要是回不来,你肯定高兴。”
“会死吗?”
“有可能。”
“那你放了我吧。”她盯着他眼睛,看着他反应。
这小东西!
何震被她气到了,大怒,“你想都别想,我死了再说!”然后甩手去了书房。
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狄墨本来也没对他抱什么希望,看他生气了也装看不见,自顾自去洗碗。
刘特助和高俊汗津津的互望一眼,也无话可说。
也就这个小姑奶奶天天拔虎须还平平安安的,还给何总气受。他们这些人都生怕被迁怒了,对她是又佩服又害怕的。
吃过了晚饭,何震还在生气,此时虽然空气稍微凉爽了,家里气压却低的很。
狄墨去浴室冲了冲凉就去练琴了,弹的偏是喜气洋洋的曲子,好像刻意讽他似的。
这时大家都在忙各自的,苗姨和秀莲、小纯去了厨房准备明天的食材单子,老潘外头收拾着树枝,刘特助回了家,高俊也带着其他保镖去了庭院巡逻。
偌大的房子光他自己在厅里,楼上的人还一个劲的唱反调,他越想越不爽,起身跑上楼去。
狄墨正在上头练着琴,房门被打开冲出一个人,揽着腰就把她扛起来。
“何震!你发什么疯?!”她从来最讨厌有人扰她练琴,这会儿被他打断开始气急败坏。
“我知道你盼着我回不来,不如今晚我就死在牡丹花下面,做鬼也风流了。”他扛着她进了卧室,刚放床上,脖子上就被指甲挠了好几道,立刻火辣辣的疼起来。
他抓过那小手一看,她弹琴用的指甲长长的还在绑在手上,又耐着性子一个个给她解了。
“你怎么能乱扔,丢了一个就没法用了!”狄墨着急的下床去捡他随手丢在地上的指甲,心疼的不得了。
“我看你对你的古筝指甲比祖母绿项链还重视,上回给你买了一次也没带过。”何震托着腮侧躺在床边,话里大有深意。
“那个跟这个能一样吗?那么贵重不好随便拿出来戴的。”她怔了一怔,立刻反驳。
“买了不就是用来戴的,你光看就满意了?”何震见她动作拖拖拉拉的,急不可耐的催她,“好了没,快点上来。”
“我要去洗澡。”狄墨跪坐在地板上眨巴着眼睛看他。
“你晚上不是才洗了吗?怎么又洗。”何震欲求不满十分不悦。
“那是练琴之前洗的,现在又出汗了,总不能不叫人洗澡吧,不然一会儿黏黏的你也不舒服。”狄墨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