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紫早就说过季夏没事，但直到自己亲眼看到，弈凉提在嗓子眼儿的那颗心才终于归位。

没事就好，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希望。

弈凉动了动身子，一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勾了勾唇，眼底还是熟悉的邪肆，他招了招手，慵懒随意：“好久不见呀，我亲爱的小玩具。”

一句之前季夏光听着就战栗的话，现在，竟熟悉的让她有些哽咽。

她努力弯了弯唇，转而看向寒羽，问：“我可以和他单独说会儿话吗？”

寒羽点了点头，招呼上阿紫，两人一起出去。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了弈凉和季夏，四目相对，两人均是沉默。

还是弈凉忍不住嗤笑了声儿，说：“你那什么表情，我是死了吗？”

“你……”季夏没理他故意的调笑，动了动唇，问：“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蛇和兔子哪个跑的更快一点。

很多年之前，季夏曾问过一个眼带泪痣的小男孩同样的问题。

那天，小男孩被同父异母的哥哥推下了蛇窟，他像个小兔子一样，惊恐、无措，却连哭的勇气都没有。

是季夏蹲在外面，向他递了一只手，问了句：你猜，蛇和兔子哪个跑的更快一点？

那一瞬间，对小男孩来说，是永恒。

对上季夏的眼睛，弈凉抿了抿唇，半响，才开口，话语间满是无奈：“如你所想，弈凉早就死了。”

他，不过是自欺欺人地顶着季夏未婚夫名号的，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