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说些什么，也不怎么能行。

……

“管这些事，又有什么用处？”

杜安菱笑了笑，看向身前的茗芬。

“凡事必有变化，妳那居士现在是受苦了，谁知道未来会不会享福？”

她看着面前的茗芬，那开解确实这样无力。

“我不想去其他地方！”

那茗芬说着，带着些不甘心的面孔——毕竟，京城是熟悉的地方，破虏堡也只是半年的一转——她终归是刚离开家不久的少女，对远行还是没什么准备。

“妳就是这么怕？”

杜安菱心底了然，却不知道怎么说为好。

自然的，她想要留下，留在故乡附近——自己若是劝她留下，就是毁了屏风的想法；若是劝她走，那便是不和她站在一起了。

众叛亲离的处境，杜安菱是知道的——她不想伤害少女的心，可不知道怎么才能不伤害她的心。

是难办，又能怎样！

……

“茗芬，妳觉得，居士外出为官，可是要带上妳？”

想了老半天，杜安菱终究是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自然是要带上我！”

茗芬不假思索，丝毫没想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圈套。

“带上妳，妳就要离开京城。”

“不带上妳，妳就要和他分开。”

杜安菱找到了突破口，连着两句话，让茗芬怔住了。

“就不能——”

她下意识要说出“留下不走”，却想起居士的志向——居士是个人才，人才就有自己的傲气，如何会放弃一个主政一方的机会？

如果自己想要他留下，那不是害了他！

唉，难办。

十五虽说过去了，十六十七的月色一样不错。茗芬看着天空，自在沉思中。

……

“还是——还是走吧。”

好半天，茗芬终于说服了自己。

她知道，自己要离开京城——熟悉的地方将会被抛在身后，她知道自己的面前有许多路要走。

“我明白了。”

她明白了，自己不能太自私。

“杜娘子，我知道——可能，很久都不能回来了。”

她的话里带上丝丝离别的伤感，可杜安菱听得出，那里面还有些别样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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