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也和这游鱼一样,只是那拘束着人的条条框,框并没有像这水池边角那样明晰。
……
夜半无眠的后果还是有的,后半夜回了自己屋中,困倦一不留神就侵袭了脑海。
晨起鸡鸣时,照例是急着起床,却一直很一股困倦如影随形。
所幸是白日里并没有什么事,便也谈不上耽搁了什么,一个个打着哈欠走出来,相互看见却又会心一笑。
“倒也是醒得早。”
互相调侃两句,说一些无关痛痒的笑话,人已经回到了昨夜相见的那片园林中。
“安菱,我一直有话想跟妳说。”
冬青的颜色一时有些犹豫,似乎是不知道怎样将自己的那些心情说清。饶是做了数十年的朋友,杜安菱也不尽能读懂老友此时心境。
“又有什么事了?”
“我还是想回京城去看一看。”
这样一说就全明白了。两个人都是放不下京城里的事物,要么是春月楼,要么是城门口边上的客栈。
“这不是月前才往那转过,现在有些想念了?”
话里虽含笑,可心底却根本没有多少笑意。
……
细细想着,那冬青许又是思念起那些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人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杜安菱不好说些什么;可作为已经被视作姐妹的朋友,她总纠结是不是应该多言几句。
毕竟自己之前也不是没有先例的,而那曾经是自己亲哥哥的人,如今早就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再进行联系。
可是每个人的经验都不一样,杜安菱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些“过往”,实际上是远远不足以予人以借鉴的。
在边上停了一阵,见朋友并不是真的很需要自己上前,也没有多言了。
……
那冬青也是在池沼边上自个呆了有一小段时间,回过神来,发现四下里再也没有别人。
笑了笑,终归是自己太出神了。
她抬头,便见着那树梢头阳光投下来,一大片风景正好。
可,自己一个人却常常看不到。
冬青自己哑笑,原来最放不开的是自己,最是一次次折磨着心烦。
可,有句话什么说的,“不管有没有用,做好自己就行。”
她现在,也不过求个心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