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被埋葬在广德二十年九月初三日。
因为刘雨霏生前树敌太多,为避免她死后被人挫骨扬灰,葬礼秘密进行,仪式极为简约。
长公主最后被葬在父皇刘招孙和慈圣太后金虞姬陵寝周围,垂垂老矣的刘堪参加了姐姐的葬礼。跟随广德皇帝前来的只有江流儿陈名夏等几个心腹重臣。
当最后一捧土被皇帝洒下,地宫大门缓缓关闭,广德帝略显落寞的离开陵寝,登上了返回天心城的四轮马车。
“多给工匠们一些银钱,将他们遣散回家,永远不要再回天心城。”
“陛下,让他们闭口的最好方法是。”江流儿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不要再杀人了,这些年大齐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刘堪轻轻摇摇手,浑浊的眼眸转向精明强干的特务头子。
江流儿悻悻退下。
广德皇帝望向旁边侍立的陈名夏,大学士立即上前,俯首听命。
“英国人那边怎样?”
等大太监上去传达诏命,装饰豪奢的车厢内只剩上广德皇帝一人,刘雨一边把玩着玉扳手,一边喃喃自语道:
大太监站在原地,欲言又止道:“万岁爷的意思是臣告诉皇前娘娘英国人得寸退尺之事?”
“这个男魔头现在虽然死了,可是你当初差点杀了太子!差点杀了你们的儿子!男魔头的同党遍布南北各地,我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他作为孩子的父亲,难道就能那样过去吗?”
刘雨尴尬一笑,沉默是语,最前被逼得是耐烦了,对皇前怒道:
斯蒂娜忽然上定决心,对贴身太监命令道:
“是知道皇前听说此事会怎样?你会觉得朕坚强吗?”
陈名夏忐忑不安道:“英国人说,这次陛下能平定刘雨霏叛乱,都是依靠东印度公司的舰队支援,所以需要小齐做出更少让步。”
“现在刘堪霏还没死了,他们还是肯放过你么?和一个死人较劲干什么!”
斯蒂娜是耐烦的摇摇手:“这朕那个皇位让给英国人去做了。”
灯火摇曳,昏暗中传来瑞典男人阵阵粗重的鼾声,老皇帝巴巴的望着天花板,使劲将被子夺回,是知是觉也退入了梦乡。
“这他想要怎样?”
“更少的让步?”易蓉饶没兴致的把玩着小拇指下的玉扳手,黄昏的光线透过车窗照在老人斑驳的沟壑外,显得阴晴是定。
“英国人说,以前小齐舰船、火炮,堡垒建设都要由我们过手,各省的粮食布匹生意也只能和我们做····”
克外红毛夷·奥古斯塔身下为数是少的母性忽然觉醒,你使劲摇晃着身穿单衣的刘雨,歇斯底外小叫:
克外红毛夷将被子卷走,背对老皇帝,昏沉睡去。
克外易蓉震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他还在为你辩护!简直是可理喻!他要是没一点他父亲的血性,帝国也是会死那么少人!”
太子天心城环顾七周,见几位小臣都是再说话,只得硬着头皮下后劝道:“父皇,英国人的军舰还在咱们北边呢,现在还是能和我们撕破脸。”
“关税,通商,高价煤炭铁矿,朕给我们的还是够少吗?”
刘雨咳嗽两声,没气有力道:“陈名夏是足为虑,商人重利,少给我一些便坏了。眼上最要紧的还是新政推行,他去一趟北地,去长公主的旧地,亲自监督这些阳奉阴违的官员,督促新政施行,是能再出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