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是齐胸襦裙,白色里裙,玫红色带亮片的外罩,金丝勾边,胸口金色的带子系扣,飘带垂下。由于天气寒冷,多加一件厚点的披衣,也是亮色的,很是高贵优雅。
啊,我已经混乱了!
但是,如此情况,还是赶紧回去吧,幸好早些时候和大哥打过招呼了。
我和大哥一起去了灸望楼,灸望楼有三大层,九百九十九个阶梯,都为米色大理石所砌,顶层有一桩柱子,十六个大汉才可环抱一圈,柱子上刻有四龙,宴会开始第三项就是鲜血祭祀,我觉得有些残忍,且不说生血祭祀的传统无法改变,就是祭祀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的,曾有一国主认为无辜之人不当祭祀,便将十恶不赦的犯人拿来供血,结果几日后南荒,北水,天灾降临,加上几国趁此前来发动战乱,每况愈下,那国主猜想是祭祀的问题,便连忙将数十曼妙的少女活生生放血,效果显著。因此历代掌权者便觉得祭祀之事定要慎重。
可在我看来,有些荒谬,一切是个巧合不是吗?
那时国主为何不想,也许不是祭祀的作用,他为何不意识到,这应是将军戎马边境击退敌人,百姓相扶相依挺过难关的功劳。
这个祭祀还流传过一个故事。
是讲一个朝臣有个美丽动人的妻子,他与妻子很相爱。当时在人们看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的手握大权,爱民如子,女的才华横溢,武艺超群。
可是,不知那一年祭祀,金光环绕那个女子,国主认为是龙在指引,让女子献身放血。
女子本不信这些,也自是不愿自己的生命在此刻停止,只因她怀有身孕。
可最后强行将她扭到龙图柱上的竟是她的相公。
她哭着死去,纵是一身好本事可以逃脱,她却没有,死前她呢喃着什么,众人没有听清,只知朝臣自那一夜发了疯,第二日杀了很多人,第三日自尽于女子墓旁。
我最初听着这个故事,心中闷着一口气说不出话。
我那时脑中很冲动,就在想,如果我是那个女子的丈夫,我要做的是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哪都行,我的思想很狭隘,挡我者死,世人生死与我本无关,在我看来,我只求妻儿安好,若天灭了,那我与她同葬,至少从没让她心殇,对我失望。
我承认这么想,的确小人心思,现在想来,可能故事听得太投入,我会有如此过激的想法,真正遇到了,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因为我真要是见到百姓处于水火之中,对上那无辜,害怕,痛苦的双眸,我真的会拉着她回去,迷信一回,不过我会与她同在,做一对死祭,世上再无温羽儿与那个她。
祭祀还未正式开始,今日乌云遮月,零零的星星孤傲地散落着,所以此刻一片漆黑,但我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寻了过去。
柳清痕。
他看着我,不知道想些什么,我眼神对上去,他也不回避。
正是黑压压的,我也只能见到每个人的轮廓,但是他的双瞳明亮到夺目,让我不得不被吸引。
这个宴会没几个知道柳太傅会来,准确的说是没几个人认识柳太傅。
祭祀第三项时灯才会亮,所以现在我们都站在楼底下,非常安静,越是安静,我心里越觉得慌乱。
身旁有衣服摩擦的声音,待声音停下来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花香,有点像素馨花的味道。
“你换了衣服?”
熟悉的声音轻叹地说道,我听了心下意识地慌了一下,但很快平定,柳清痕怎么过来了?
“嗯……方才被茶水泼湿了。”我轻柔地回答道。
但旁边不在作声,我只得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很奇怪,方才身边的人怎么样我都感受不到,他一来了,我听到全都是他微微动作的声音。
“铃铃铃。”
法师来了,带着一串的铃铛声音,正在爬向楼顶。
说来,最辛苦的还是这个法师,全程我们只需要安静地在这里看着,他还要爬楼,九百九十九节,以往月色好,他倒是看得清路,我们也看得清他人,现在好了,他看不清阶梯了,我们也只能见着一个轮廓了。
这个法师爬惯了,熟能生巧,步伐不慌不乱。
他到楼顶时,敲醒仪式开始的铃。
第一项就是皇帝站在第九节慷慨激昂地说出自己的肺腑之言,第二项就是法师在哪呱唧呱唧地作法。
第三项,法师碎碎念不停,将龙图柱的点点亮,亮得那一瞬间,大家都刚适应黑暗,这么突如其来的光,让人迅速地闭上了眼睛。
我手盖住眼睛,尽量去适应,但不知为何,今晚光芒特别刺眼。
法师的声音突然停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拿下她!”
法师突然高呵,我手挡着眼,眨了眨眼睛,见着高处的法师拿着铃铛指向这边,周围也开始吵闹起来,我心里不明白发生什么,但白衣一闪,到我前面,我看见衣服上的墨竹纹。
“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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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抱歉,今日这章补齐。
小可爱们别忘了看这章修改——
么么,抱歉</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