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福问她价钱,杜昕月说出一个数,他吓得长大了嘴巴,说这畜类吃的比人还金贵,不买不买。
郭福说杜昕月说的这些情况,其实他也想到了,他也劝过苗艳翠,但她一心奔着风水宝地去,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现在他知道那块地不是风水宝地了,等回去再劝劝苗艳翠,让她打消把畜类搬进山的打算。
说服了舅舅,杜昕月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她想起今天她和小姨都还没回去看望姥姥,跟舅舅分开后便朝姥姥家走去。
老太太果然在家里正着急得慌,她从邻居那里知道了发生在山里的事,担心女儿和外孙女出事。
看到杜昕月毫发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她又是高兴又是感慨,抱着她抹起了眼泪儿。
杜昕月用手帕帮她擦拭着眼泪,说:“姥,都说乔迁之喜,你应该为我们高兴才是,怎么哭上了?”
“我哭是因为你们两个孩子太不容易了,好容易在山里扎下根,现在又被她们逼着搬家,这帮挨千刀的!”老太太说着说着又骂起来。
杜昕月就跟她说,其实她们早就想搬了,现在只是借个由子而已。
然后,她又告诉姥姥她们卖猪和禽类赚下了多少钱,现在有多少存款,还跟她讲了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悉心听着,点着头,浑浊的目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昕月,你脱胎换骨了。”听着听着,她突然这样说。
“姥,你说啥呢?”杜昕月一时半会儿没理解她的话,便笑着问她。
老太太细细端详着她,说:“你打小我就带着你,你啥样的脾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现在你却一下子像换了个人儿,不是脱胎换骨又是啥?”
杜昕月想起来,在她才几个月大的时候,由于父母工作忙,就把她送到乡下让姥姥带着,直到她上学才被父母接回城里。在城里上了几年学,便被下放农村,又再一次回到了姥姥的身边。
是的,姥姥最了解她不过,她的变化怎能逃过她的眼睛?
杜昕月靠在姥姥怀里撒娇:“姥,我就是脱胎换骨了,也还是你的孙女儿。”
老太太抚摸着她乌黑的发丝,笑着说:“那是当然,你到什么时候都是姥的好孙女儿。”
苗艳翠并没有听从杜昕月的意见,最终还是一意孤行地将她的畜类搬进了山里。同时,他们一家四口也搬过去住进了木屋。
郭秀秀听说这件事后很为他们一家担忧,杜昕月安慰她,说既然她们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就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很快,两个人忙着修窝棚,盖畜舍扩大养殖,便把郭福一家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