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几人进了城,先经钱莫休处,因近午膳时分钱莫休便留客吃饭,展墨展颜自是推脱,钱莫休便笑道:早知了,不过白客气客气!”,于是各自告辞,展墨等望展府而去。
展颜一径去泾洲过了月余,至回程尚毫不知惧,现下入了家门将面父亲,忽地生出几丝惧怕,故而在游廊上颇有些忸怩磨蹭。
展墨道:“我听铭儿说在南境时也有铭儿带着你去旁的镇上玩上一阵子的时候,父亲亦不曾罚你,今儿倒怕成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晓得怕了,父亲在里头等着呢,脸色铁青,你可等着一顿好打吧!“忽打院内笑着走出一人来,
展颜虽不说十分畏惧,却也怕了三四分。
“大哥你不晓得,往常我带她去玩儿,回来爹爹从来只罚我不罚她,这回我不在了,没人替她顶包了,爹爹不教训她还能教训谁?“
“二哥,父亲在里头么?“展颜晓得展铭借机要取笑她,这会心内着实忐忑,也顾不上计较,便问。
“在,怎么不在,专门备了棍子等你呢!看你还胆子大,一个人溜到泾洲去玩儿,真是比我还敢折
“大公子,小姐回来了。”
“嗯。”展墨应一声,问莱青:“父亲出门了么?”
展颜正同展铭酣斗,听得这一句只顾疑惑一时忘了出招,不查展铭一招便已至侧肩处,展铭见状只得要卸了力道,忽面前人影闪动,手上早接了一人一掌,禁不住后退两步,嚷嚷道:“大哥也太不放心了了,我难道能打着她?”
莱青回道:“我不清楚,只晓得将军原是说在家的,一个时辰前同夫人出去了,也没交待几时回府,只说若午时没回来教二公子同大公子和小姐先用午饭。”
“爹爹娘亲去哪里了?我们也不十分饿,不如等他们回来。”
展铭道:“是沈侯爷差人来请去了,爹爹便立时去了,也是怪了,这半个月沈侯爷和沈世子来了两三回了,父亲也去了两回,每回还郑重其事的模样,在书房里密密细谈,都不教我去见客,可最近没听说有甚么大事啊。”
“嘁,这也不明白,不教你去见客是爹爹怕你丢人。”
展墨道:“既然是去了沈侯爷府上了想来过会便回了。”
莱青接话道:“公子,将军嘱咐了不必等着,教公子和小姐先吃呢。想是将军拿不定多会回来,若是有事耽搁了,也不晓得几时能回呢。”
展颜道:“那我们先吃罢,都这个时候了沈侯爷还能不留爹爹用饭了?”
展墨道:“也好,饭菜备好了么?”
莱青笑答:“估摸着公子这个时辰到呢,现下已齐备,公子同小姐先更衣净手罢。”
“免了免了,先吃了饭罢!”展墨便吩咐下去摆饭。担儿坐在展颜边上,约莫是怕生的缘故,不大动菜,展颜只得把桌上的菜一顺儿给他夹个遍,因展墨早飞书回来提过此事,教勿过热切,循序熟之,故而诸人便只如平常一般行事说话,只展铭不时调笑几句,担儿却也红着脸闷着头不时答上一两句,也是其乐融融。
将将饭毕展墨便换了衣裳去校场了,展颜本要跟去,展墨强教她在屋里歇着过几日再说,展演只得回自个院里。担儿安排先住在展颜院子的耳房里,因前夜睡得晚了正补觉,秀月给他拾掇完出来见展颜坐在庭院当中,似有几分烦恼。
“想什么呢刚回来就皱着眉头。这样舍不得回来么?”
“小月儿,爹爹他气得厉害吗?”
秀月见展颜浑不查自个儿打趣的意思,只担心展将军责怒,不禁一手掩嘴笑道:“你也不是头一遭自个儿溜出去玩儿,这回怎么怕的很?”
“嗨,往常最多也就是去邻近的街市乡镇上万个三四日,还都有二哥兜着,这回我可去了有月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