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沈肃琛便能抵京了,传回的家信说一路全赖有徐姑娘照顾,未受车马劳顿之苦,身子已经大好,没甚后遗之症。字里行间无不是甜蜜喜悦之意,展颜看得乐呵之后不免也想起忧心事。
展墨这几日被皇上召见了几回,偶或提起与天照一事,虽尚未提及交战,二国不复从前交好却是事实,皇上问展墨的意思,又问其兵力将帅等事,分明便是有这个念头了。
“我瞧你最近看兵书看得有味,有什么见地没有?”
“大哥你饶了我罢!凭我看什么你都要我做一篇文章出来,我不爱看书的毛病都是这样给你吓出来的!”
展墨哑然失笑从桌上抽出三本书道:“这里几本谈兵法鞭辟入里,又能深入浅出,所引所据之经典皆有出处,可以一看。”
接过来不胜欣喜,手上摸着心里渐渐打起了鼓,这三本摞起来有手掌之高,要读完不知要多久哩!
“做什么了就慌张成这样?我不是要你完成什么任务。”瞧见展颜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展墨心中暗笑,面色仍是如常。
“怎么不慌。”展颜嘀咕着,一面翻着书看,嘴里随口问:“皇上这几日总留你说天照的事,这仗是一定要有的了?”
展墨道:“不在三月也在半年了。”
忧色渐渐浮在展颜周围,沈大哥和徐姑娘可怎么办呢。
肃琛回府上时执意带着徐姑娘,徐苘与先时拒绝肃琛的态度不太相同,眉眼含情行动温柔,肃琛亦多凝视回望,二人目光交汇时,清浅地会心一笑,每能心有灵犀。
“苘儿行动端正清白,即便要追查也不怕,我会和父亲诚恳相商,与秀月说完话,便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给人发现了一样。“对不住对不住!”“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
“我哪敢凶月儿啊——”展颜可怜巴巴地说:“我那是激动,激动了点。”
“那你激动什么?”
“嗯,就是觉着这点子旧事总说起来总是不好的,嗯。”
“真的?”
“真的,珍珠还真,针灸还真,榛仁还真!”
秀月嗔怪道:“劲胡扯,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大公子了嘛!当初我一直放不下二公子的,可后来认识了堃哥,回头再想起二公子,再没从前的那些念想了。”
展颜有些羞赧,躲开秀月的目光小声:“你怎么知道的。”
秀月暧昧地盯着展颜笑:“我是眼拙呢,这些时候才发现,也不晓得你们在这么多人眼皮子下偷偷摸摸地多久了。”
展颜眉头皱的飞起一脸嫌弃模样道:“哪像你说得这样难听——什么偷偷摸摸,我几时做偷偷摸摸的事啦?
再说了,大哥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其实也没底儿的,小月儿,依你觉着呢,他可是大哥呀,我会不会是会错意了?”与秀月说完话,便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给人发现了一样。与秀月说完话,便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给人发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