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宁郡主自然高兴不已,梳妆打扮毕,忽忆起往昔叹道:“从前我是把对汝欢和祁风的愧欠都加在颜儿身上,加倍待她好,如今倒像是刻在骨血里头的了。”
“夫人心慈性良。”
“吴妈,你是一路跟我过来的,当年的事,你最清楚,终究是我错了,这么多年对颜儿我也无愧了,可是我又犯下了另一个大错。”
吴妈递过去帕子道:“夫人莫要伤心,小姐不是狠心绝情的,她最是恩怨分明。我说句私房话,这么多年我看着呀,是夫人对小姐好,小姐对墨公子好,其实呀,都是爱,他们小孩子家年纪轻,等缓过这阵看明白就好了。”
“我这辈子最亏欠墨儿太多了。”
“夫人一家都是忠义纯良,老天爷不会薄待了大公子的。夫人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子。”
我从来不知道,梁豫洵心里却有像稚童一般脆弱的时候,那做决定的那一刹那,于他来说是怎样的莫大的痛苦和煎熬,好像一下明白他曾下定决心忘掉过去,两两相忘,可恩念和克制不住的爱意、思念、甚至嫉妒又每让他左右不得,让他着魔似的靠近她,哪怕只是与她说句话,甚至只是看她两眼、山沟里,
捱了两日,黄昏时,林中大动,英华将军!”“皇上!”
正在给梁子捣药的展颜丢了石头跃上一颗树稍,里星点点地可见孟兵正在搜由寻他俩,喜从心来,笑对着跑进洞道:我们得救了!”
“好!你敢,你尽管去试试!难道我便是那好性儿任人拿捏的?梁豫洵,你纵是能得了天下也有你得不到的东西!”
恍若一声惊雷在脑中一震,心头一阵绞痛,连气也凝滞似的堵在胸口,喉头涌起一丝甜腥勉力强忍下去,无尽的悲戚席卷全身。他似乎真真意识到,展颜与他已是隔世。
“秉皇上,天照密探有要事奏报!”
“是有展将军的消息么?”
那人见是展颜发问,仍跪着未答话。
展颜恍然,没有梁豫洵的示意,密探自然不会透露消息。方才她与梁豫洵争执得势同水火,再要她好言相求,也着实难忍这口气。即便梁豫洵主动邀她旁听,她也是不愿承他的情的。故而也懒说告辞之语,转身便回去。
梁豫洵心中千回百转,见展颜一声也不吭地冷着脸离开,又蓦地悲凉万分。“颜儿回来,你不是想知道展墨的消息么?”话说出来才觉是无声的,竟连声音也发不出去。
回营中又懊悔不已,若是方才厚着脸皮跟去这会便知展墨的境况了,登时烦乱不堪,暗忖梁豫洵必然要与几个重将商议,待明日借机问问。
翌日清早便起来,实是无心练兵,令各百夫长操练,自己巡视一圈,远见似是陈翔与一小将正说话,暗自奇怪,因佯作无意靠近,其所言俱入耳,听那小将道:“展将军已为天照所制服,只消里应外合……大战”捱了两日,黄昏时,林中大动,英华将军!”“皇上!”
正在给梁子捣药的展颜丢了石头跃上一颗树稍,里星点点地可见孟兵正在搜由寻他俩,喜从心来,笑对着跑进洞道:我们得救了!”
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