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为农这天早上进了微机阁的时候, 发现玄霖圣君居然也在。
圣君整个人容光焕发, 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翘腿喝茶, 旁边的师傅则看起来面色不太好看。
车为农对着玄霖圣君行礼道:“见过圣君, 圣君今日来得好早。”
玄霖圣君笑眯眯地对他说:“哦~我昨天晚上就来了。”
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圣君接着说:“你师傅说有一个藏了几百年的宝贝, 连夜就要给我看, 我就来了。”
“什么宝贝?”车为农惊讶地转头问他师傅,“师傅可是发现了从前的长老留下来的法器?”
他说完就看到师傅瞪了玄霖圣君一眼,但是圣君没有被他吓到, 又说:“唉,可惜这个法宝放的年月实在有些久了,不太好使了, 你师傅没用成, 现在正生气呢。”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车为农心中奇怪着,就听师傅蕴藏着怒火地又吼了圣君一声:“你给我闭嘴!”
“哎呀呀。”圣君一付被吓到的样子, 一下子就靠到了车为农身边, 抓着他的胳膊躲在他身后说, “你看看你师傅, 自己的东西不行, 还要把火撒在我身上。”
车为农也对师傅的行为有些不解, 他照例打圆场道:“师傅,用不了就再试试,或者修修, 何必对圣君生气。”
没想到他这句话一出口, 师傅的脸是更黑了。而玄霖圣君把脸藏在他身后噗呲笑了一声,然后竭力正色对他师傅道:“对对,你再修修嘛。你看我星夜赶来看你的东西,我容易嘛,不能怪我的哦。”
车为农也觉得这次是师傅没道理,向着圣君说:“圣君辛苦了,有什么弟子能做的?”
玄霖圣君闻言喜出过望地拂着他的胳膊道:“还是车车贴心,亏我往日里没有白疼你。既然如此,你师傅的宝贝不中用,不如就由你——”
秦故听到这里真是听不下去了,他飞了一把刀过去给蔚雨卿道:“有完没完了,喝你的茶!坐好!”
看到蔚雨卿轻巧地接下飞刀,软软地“哦”了一声,然后坐回自己身旁不再言语了之后,他问车为农:“何事?”
车为农没搞明白今日师傅和圣君之间到底是什么个路子,但看他们好像不再置气了,他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道:“师傅,白瑚一直没回来。”
“什么叫没回来?”
“自她半年前说要回本家一趟,就一直没有回来。”
师傅听罢沉思片刻,问道:“你可有什么眉目?”
“是,我与四师弟一道去了白家,她家人的应对总有些可疑。”
“可是你看出了什么破绽?”
“不,正是因为太滴水不漏,恰到好处了,所以才很可疑。”
秦故听完车为农所说,又思忖了一会儿,而后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车为农称了声“是”,他回身走了两步,又止住道:“师傅……倘若白瑚这次能平安回来,师傅会不会考虑一下新的亲传弟子的人选?”
秦故看了他一眼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还不快滚。”
等车为农这次真的滚了,蔚雨卿在一旁道:“你可快些去救她,没想到都半年不见人了,真有点什么可就晚了。”
秦故先随口嗯了一声,而后又哼地白了她一眼。
“哎呀~”蔚雨卿转到他的椅子后面,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肩上看着他道,“不要生气嘛。”
秦故继续白眼看她:“我怎么敢生你的气,我生我自己的气也不行?”
蔚雨卿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一口道:“不能用就不能用了呗,你不是器修大师吗,做个工具给我用用我也不反对的。”
“你……!”
秦故这次是真的被她气到了,他把她揪到自己的怀中,狠掐了一把她的脸道:“谁说不能用了?!”
“疼疼疼。”蔚雨卿揉着自己的脸,委委屈屈道,“能用能用,那……我想大概是心理因素!第一次紧张,在所难免!”
但是不管她说什么都对秦故没有丝毫的安慰作用,他只能在字面意义的口舌之争中找回一点场子来。
他箍紧怀中的人,又一次侵入她芬芳香甜的口中,然后不遗余力地报复她方才的戏弄。
蔚雨卿很快又被他亲得想要缴械投降,她整个人在他怀中化为了一滩春水,红着脸喘气道:“别了别了,这么激烈,人家都要把持不住了。等下真刀真枪的了就哑火了可就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