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歪打出了子弹都被齐櫂身边看不见的气体挡住了。
罗老歪当下脸色就变得惊恐起来,子弹伤不着齐櫂,他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想起了胖子被捉住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黑驴蹄子。
“你这妖怪!吃我黑驴蹄子!”
罗老歪把黑驴蹄子往齐櫂他们那边奋力一声丢,砰的一声,黑驴蹄子湮灭于灰尘中。
“老齐真他妈帅!”
胖子恨不得给齐櫂来一段脱口秀。
无邪手在绳子后面不老实的磨着,他在手里藏了一个小刀片,绳索不知不觉已经快被他磨断了。
红姑被罗老歪和齐櫂的对线吸引了目光,所以就没太注意无邪他们已经快挣脱了绳索。
“师兄!”
华灵惊喜的压着声音,屋顶上的人正是鹧鸪梢。
“嘘。”
鹧鸪梢食指抵在嘴唇上。
屋顶之上不见解语晨,他这会儿正拖着陈玉楼紧赶慢赶。
解语晨是绝对不可能将陈羽楼背上背的,索性等果子狸的毒性过了一点以后腿能走了再走。
这会,并不需要陈羽楼这个人质去换人了。
踏火麒麟,九尾灵狐之怒,罗老歪他们根本承受不住,陈羽楼是那个熄火的人。
四面八方的子弹集中往齐櫂和张祈灵所在的方向打去,无一能打穿那段空气,可以说是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们的攻击。
黑瞎子就背着裴延懒洋洋的等着解语晨归来,他都瞧见那道士趴在屋顶了,照理来说解语晨早该回来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
说曹操曹操到。
一根麻绳绑住了陈羽楼的双手,能看出来他走路脚很僵硬,像是毒性还没完全褪去。
可这跟解语晨有什么关系,他不把这人往地上拖回来已经是陈羽楼的福气了。
就算如此,解语晨也不曾迁就陈语楼走路的速度,陈羽楼短短几百米摔倒是常有的事。
陈羽楼在心里给解语晨贴了一个标签:蛇蝎美人。
“花儿爷。”
黑瞎子背着裴延,远远的就喊了解语晨的名字。
来者见到黑瞎子面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一点。
“死瞎子。”
“小延没事吧。”
解语晨把牵着陈羽楼的绳子交到黑瞎子手中后绕到身后查看起了小裴延的状态。
这睡的……也太香了!
这一晚上的奔波也没有吵到小裴延。
“没醒,睡可熟了。”
黑瞎子笑了一声,裴延这小子当真是能睡,齐櫂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也只是嘤咛了一声而已。
梦里都是那哑巴,哎哟喂。
黑瞎子正色起了眼前憔悴不已的卸岭总把头陈羽楼。
“这人怎么被你们捉住了。”
他问着。
解语晨想接过黑瞎子背上的裴延,嘴里应付了几句。
“顺手救的。”
黑瞎子心里颇有些烦躁,扯着绳子把人带去了第一战斗现场。
他嘴小幅度的撇着,管他是不是顺手救的,重点是解语晨救了他,陈羽楼这人一看就对他的花儿不轨。
陈羽楼:谢邀,经此一事,一点倚念都没有了。
这霸王花还是留给能享受的人才好。
*
绑着无邪他们的绳索已经割断了,蛰伏在屋顶的鹧鸪梢也应声而起,像展翅的大鹏从屋顶降落。
“鹧鸪梢兄弟,你也来了。”
胖子这会儿喜上眉梢。
终于又能挥刀阔斧大展身手了!来这这么久了筋骨终于能松上一松。
“嗯,我带师妹出去。”
鹧鸪梢前来也是为了华灵,师妹岁数还小,不比老样人,他总是要上心些。
所以才把肩膀上的陈羽楼放下让解语晨带着他过来,他先行一步。
“师兄,你偏心啊。”
老样人嘴巴都能挂上油壶了,撅的老高。
“好了,出去先吧。”
鹧鸪梢面对师弟的指控也是无奈一笑,多大人了,还跟师妹争宠呢。
铮——
红姑的刀打上了鹧鸪梢的刀背。
“你们还不能走。”
她不知何时回到了院子里。
“就走,就你一娘们儿也想拦住我们鹧鸪梢哥们。”
胖子这张嘴真的可以引起众怒,难怪阿柠以前和他互看不顺眼。
“拦不拦得住,那也得试试。”
红姑跳转刀尖的方向,正对上了出言不慎的胖子。
胖子手中并无武器,只能灵活的躲避。
“我说你别柿子挑软的捏啊,欺负胖爷我没武器啊!”
胖子躲的满头汗水,红姑功夫真不是盖的。
鹧鸪梢这会儿刚把华灵送到安全地带折返回来,红姑的刀刃险些擦过无邪的脸颊。
无邪惊恐的后退:“来真的!”
他可不想毁容的,身边的哥们儿一个赛一个俊美。
红姑有些歉意,她无意伤人,只想把他们留住,陈羽楼想拉拢他们的心思早就火车站时就与她说了。
什么客栈偶遇,有缘分,其实都是陈羽楼派人尾随得到的地址。
红姑抿着嘴:“抱歉。”
鹧鸪梢这时提着刀挡住了进攻的红姑。
两人一来一回之间,下的都是真功夫。
不比刚才和无邪胖子他们的过家家。
“也是个金刚芭比啊!”
胖子扶着无邪从后门出去,这另一个金刚芭比说的正是阿柠了。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阿柠无端打了个喷嚏。
*
齐櫂在这方小世界可谓是无敌一般的存在,这会儿已经没有小兵敢靠近二人了。
就连那罗老歪的气势也弱了下去。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这么……放肆!”
罗老歪没文化,放肆这词也是被身旁的副官提醒的。
黑瞎子懒洋洋的牵着陈玉楼踱步过来。
“哟,没来晚吧。”
他手上使着巧劲拉着一下陈羽楼,把它推向前面。
陈羽楼这张脸在罗老歪军中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眼看连陈总把头被捉住了,罗老歪气势又短了一大截。
黑瞎子看张祈灵左顾右盼,知道他要问什么。
率先回答了他的问题:放心,花儿回来了,你家小孩花儿看着呢。”
嗯,解语晨此人行事风格稳妥,张祈灵放心了下来,目光又暗沉了下来。
陈羽楼此时身体中的果子狸毒已经完全解开了。
他咽了咽口水,随后才说:“罗帅,都是误会,别打了。”
他揉着手腕处,解语晨绑人的绳结有技巧,一般人很难自己解开,黑瞎子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解开解语晨打的绳结。
罗老歪闻言让手底下的弟兄都停下了开枪射击。
“总把头,没事吧。”
卸岭的拐子,陈羽楼的心腹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