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霜霜抬头盯着那恣意潇洒的背影，周凡洋洋洒洒写着大题的解法和思路。

“霜霜，你……”李雄有些没好意思搭话。

“嗯?”

“没，没事。”

聂霜霜看到李雄脸上的红云，又想到了昨天下午周凡转交的水晶球。

她应该……

见到李雄如此害羞的模样，聂霜霜赶紧移开目光。

周凡写完了大题，时间也过去了一大半。

“好了，周凡写的也是最简单的思路了。我们班的同学的基础并不算差，只要找到一些简便的算法，万变不离其宗，这数学，也不算难。你们也可以下课多跟周凡同学一起交流学习。”

“是。”

望着张德豪对周凡的赞赏，聂霜霜的心里也越发的欣赏起周凡。

“你哥哥很厉害吧。”李雄望着讲台上的周凡，眼底全都是羡慕。

哥哥?

周凡跟李雄说的吗?

“嗯，很厉害。”

周凡拿着卷子下讲台，李雄立马坐回自己的位置，“帅呆了哥们。”

“嗯。”

周凡没有理会，反而将卷子递给聂霜霜。

“听懂没?我讲得最简单的方法。”

“嗯，但是有一道题没懂。”

“不是周凡，你这是见妹忘义啊！”李雄在一旁叫苦，周凡只用一句堵住了他的嘴。

“我怕第二遍讲了你越糊涂，刷题，对你来说，很有帮助。”

聂霜霜眼看着周凡将基本套题递给李雄，“来，刷题。”

“啊啊啊啊……周凡，我记住了。我一定要暗自努力，惊艳所有人。”

“我怕你还没发芽就死了。”

李雄狠狠咬着牙，“行，为了妹妹，我也要努力学习。”

“为了妹妹?”聂霜霜盯着周凡，周凡立马找出一张干净的草稿纸，“要纸吗?”

“不用，我先看一下题目。”

“慢慢看，不懂的找我。”

“好。”

张德豪看到有好多人都低下头研究题目，也知道自己的“方法”算是奏效了。

有周凡这个倒数第一“逆袭”，其余人也会跟着发力。

他的目标，是这次的期中考。

『待会，要回家吃夜宵吗?』

周凡正在刷题，胳膊肘就被一根手指头轻轻地触碰，狐疑转头，就看到面前多了一张草稿纸。

草稿纸上面画着一个笑脸。

『就在学校吃。』

周凡抬头看了一眼张德豪，张德豪正在备课。

他们晚自习一共3节，高中后就加课到4节。

第三节，也是晚餐的时间。

『你饿不饿?』

周凡立马补充了一句，将纸条挪到了聂霜霜的手边，又怕戳到她的胳膊，周凡将纸条飞快丢到了聂霜霜的桌肚里。

他特地找了干净的抹布擦干净了聂霜霜之前桌子上的脏污。

她没来学校，桌肚里面全都是垃圾。

果然，她在17班就是一个透明人。

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她自甘堕落呢?

『不饿。』

聂霜霜抬头看了一眼张德豪，内心惴惴不安。

却又充满了刺激。

害怕被张德豪发现，可也享受和周凡传纸条的喜悦。

『我待会去抢包子，你别出去知道吗?要上厕所的话你让李雄陪你去。』

周凡想到男生进女厕不方便，立马改了名字。

『我待会找一个女生陪你去上厕所，要不要去?』

『嗯。』

『谢谢』

聂霜霜的字和她人一样漂亮，周凡收起纸条，低头继续刷着题目。

下课铃声一响，周凡立马跑到了靠窗的位置

“班长，帮我个忙成不?”

代丽狐疑地抬起头，一张瓜子脸，斜刘海，身上穿着挂脖的针织开衫。

皮肤白皙，唇红如梅。

“什么?”

“我去女厕所不太方便，班长，我知道你晚上要去吃晚餐，待会第三节课下课，我帮你抢包子，你带我同桌去厕所成不?”

代丽有些惊讶。

她平时跟面前的周凡完全没有交集。

“嗯。”架不住是同班同学，代丽也点头答应。

“谢谢啊，这顿饭当我请你。谢谢！”

代丽尴尬笑着，“没事。”

心里还是有些奇怪，周凡怎么不找其他的女生。

“我找班长带你去厕所，有事你就跟她说，知道不?”

“嗯。”聂霜霜从后往前观察着周凡刚刚找的女生，长相端庄大气，似乎正跟好友一起窃窃私语。

眼神还有意无意往后面看。

“那她朋友陈晓婷，班上的书呆子。”

“嗯?”

周凡见聂霜霜收回目光，将桌肚里准备的糖果都塞到了聂霜霜手里。

“给，李雄买的，你拿着吃。”

“对，我买的。”

李雄插了一句嘴，聂霜霜刚刚扬起的笑容瞬间收敛。

“我牙疼，不吃了，你吃吧！”

周凡总觉得两人有些不太对劲。

难不成自己助攻出了问题。

李雄讪讪收回目光，“牙疼啊，那……我这还有其他的零食。”

“牙疼少吃糖。”周凡赶紧把零食塞回李雄桌肚里，“你也少吃，长蛀牙。”

“我都过换牙期了，怎么可能长蛀牙。”

呆子。

很明显，聂霜霜对李雄没有意思。

他应该好好找个时间跟李雄谈谈，若是日后李雄跟自己一样，岂不是……

“下课喽。”

一群人夺门而出，周凡立马拔腿就跑。

“霜霜，跟班长去厕所。知道不?女厕所我不方便去。”

临行周凡还不忘记嘱咐一句。

“嗯。”

看着两个女生向自己走来，聂霜霜攥紧了衣角。

“走吧，聂霜霜同学。”

出于礼貌，代丽帮忙搀着聂霜霜的拐杖和胳膊。

陈晓婷一直默不作声跟在两人的身边。

“谢谢班长。”聂霜霜的声音很温柔，代丽的眼睛一下子就冒出星星。

“哇，你的声音好甜啊。”

“啊，谢谢。”

女生的友谊，简单，而又迅速。

三人一路结伴讲着班级的八卦。

都是一些聂霜霜不知道的东西。

“你知道吗，你哥哥喜欢2班的那个郝倩，不过基本上每个班的男生都喜欢郝倩那样的女生，说话自信不卑不亢，连老师都喜欢得很。”

“谁说不是呢，霜霜，你跟周凡，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还是?”

聂霜霜有些恍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我暂时住在他们家里。他妈妈是我的干妈。”

“这样啊！”

代丽的神情有些怪异。

“那你哥哥真的喜欢郝倩吗?你们平时接触的应该更多吧?”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聂霜霜不知道怎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