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丽跟陈晓婷对视了几眼，学校的厕所基本上都是蹲厕，聂霜霜只能撑着旁边的门板下蹲。
“你能行吗?要不要我们帮忙?”
“没事的。”聂霜霜咬着牙，忍着腿上和腰上的疼痛。
“那好吧。”
食堂可就热闹多了，李雄看着一长排的队伍忍不住牢骚。
“这么长，待会到教室估计都冷完了。你不是从来不在学校吃饭吗?”
“没办法，答应了别人的。”周凡耸耸肩，食堂里发包子的大叔竟然是自己的干爸“刘大炮”。
“爸。”
刘大炮一看到周凡，忍不住嚎了两嗓子。
“呦，儿子来了。”
李雄一脸疑云，“你啥时候多了一个爸?”
“干爸，知道不?”
多个朋友多条路。
多个老爸多个靠山。
尤其是，刘大炮还跟教务主任有层关系。
“爸，6个包子。”
“你要六个?你能吃这么多?”李雄忍不住夸张，刘大炮豪气一挥手，“8个，爸给你多拿两个。”
“爸，要不了那么多。待会其他同学都没得吃了。”
“行，那就6个。刷卡啊！”刘大炮喊着，眼睛一直冲着周凡眨巴眼。
“下一个，下一个……”
刘大炮飞快地贴了自己的饭卡，他们员工吃包子基本上都是半价或者不要钱。
李雄看到这个操作简直是神乎其技。
“牛啊！”
“周凡，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等关系呢！”
“吃你的吧。”
周凡将包子塞到李雄手里，剩下的4个有两个给代丽，最后的两个一个给聂霜霜，一个留给自己。
“倩倩，人好多啊！”
李晓薇贴着郝倩的肩膀，郝倩有些不耐地耸耸肩，“你站着吧，我不太舒服。”
这人，把别碰她说的这么圆滑。
李晓薇也只能站直了，看到拿着包子的周凡，李晓薇故意尖叫了一声，“哎呀。”
“你干嘛?”郝倩皱眉，李晓薇这一惊一乍太过于讨厌了。
“周凡，你看到没?”
郝倩不自觉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看到又怎么样?看不到又怎么样?”
上次的事情，够她记住一辈子。
“倩倩，你该不会还在怪他吧?”
郝倩故作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怎么可能呢！他当时有事而已，更何况，我自己也能结账。”
“我还以为那天你不太高兴呢，没办法啊，我家里的煤气真的没关。”
没关。
还真是一个好借口。
估计回去都爆炸了吧！
“郝倩在那。”李雄提醒了一句，他人高，视野范围也高，看到郝倩，周凡面色不改。
“嗯，走吧。早点回教室，我还得多看看竞赛的题目。”
“你真的要去赢那5000块钱?不至于吧，你都快疯魔了。”
周凡只笑笑不说话。
不只是这次的竞赛，以后的竞赛，无论是什么，他都要全力以赴。
“你不懂，这就是强者的孤独。”
“得得，我是不懂你哈，不过，你妹妹那事……我咋感觉她故意躲着我啊?你是不是?”
提到这个，周凡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李雄，这事……霜霜现在处境这样，至于感情这些事情的话，还是等成年之后，或者高考之后吧。”
李雄对于周凡的回应晦涩难懂，“啥意思?”
“暂时，别考虑谈恋爱的事情吧！对你，对她都比较好。感情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像你跟郝倩那样等几年?那我可等不了。她要是不喜欢就拉倒吧，是不是她说的不喜欢我?”
眼看着李雄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周凡立马找理由搪塞他。
“我跟郝倩和你跟霜霜的问题是不一样的，你至少，要让她缓缓。女孩子都比较慢热，你会吓坏她的。”
“哎呀，总之……慢慢来，慢慢来知道不?”
李雄思索着点点头。
“行吧行吧，我还是自己问清楚吧，要是她觉得有压力的话，我不会勉强。”
“随……哎。”周凡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规劝这感情之事。
自古以来，感情之事，都是剪不断，理还乱。
到了教室，聂霜霜已经乖乖地坐在位置上刷着题目。
她，远比周凡想象中的聪明。
“班长，谢了。”
作为答谢，周凡递上了两个包子。
“够吗?”
“我这可还有一个哦。”
无奈，周凡又递上了一个包子，“总归够了吧?给我剩一个呗?”
“行吧。”
代丽接过包子递给陈晓婷，“不吃白不吃，吃吧。”
看着手中剩下的一个包子，周凡将最后一个塞到聂霜霜手里。
“吃完再写吧！”
聂霜霜定定看着周凡手里，空空如也。
“你没有?”
“我不吃。”
刚说完周凡手里就多了半个包子，“你也吃。”
“妈妈留了晚饭的，待会我们回去再吃点。”
“嗯。”
学校的包子是白菜猪肉馅的，聂霜霜的吃相文雅，小心地咬着一两口包子细细咀嚼。
周凡只三口便吞下了包子，又继续翻着“百科全书”。
竞赛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必须尽快记住百科全书的内容。
不过，这些知识点，真的会出现在竞赛题目里面吗?
问：
麻雀什么时候可以安静下来?
答：压它一下（鸦雀无声）
【幺鸡，这不是脑筋急转弯吗?】
【你的智商竟然能够看出来是脑筋急转弯?】
【……艹】
问：
地球和太阳的距离以及国际名称?
答：
地球与太阳的距离为149597870公里，国际名称“盖娅”。
【我觉得，这是科学知识】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问：四书五经
答：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五经，诗、书、礼、易、春秋。
看着周凡一直啃书，聂霜霜也凑近过来。
“嗯?”
察觉身旁的异样，周凡立马扩大和聂霜霜之间的距离。
“怎…怎么了?”
聂霜霜看到他脸红，装作若无其事地盯着周凡手里的书，细看，也只是一些“小说”。
还是，言情小说。
“《霸道总裁爱上我》?你看这种书?”
“嗯?”周凡只觉得面红耳赤。
幺鸡告诉过他寻常人是看不到他这“百科全书”的异常，只是没想到这异常这么异常。
『强压下喉咙里的尖叫，叶婉晴听见男人夹着戏谑的声音：“我喜欢诚实的女孩儿，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在害怕。』
人工授精?
聂霜霜美眸睁大，面红耳赤，不可思议地盯着周凡，“你，你看……”
周凡，他竟然看言情小说，还是这样剧情的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