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周凡牵着聂霜霜的袖子往另外一条队伍排队，李雄也跟着跑了过来。
“任俊杰平常吃饭嘛?他怎么也跑到学校食堂吃饭了?”
“管他呢，我们赶紧排队打饭吧！”
任俊杰似乎是在人群里找人，找了很大一群，目光才落到三人的背影后面。
快步跑上前，周凡都有些意外。
这瘪犊子又憋着什么坏?
不过是在食堂，人这么多，估计他也不敢乱来。
“周凡。”
李雄拍拍周凡的肩膀，“别理他。”
任俊杰不信邪，依旧站在周凡的面前，他走一步，任俊杰也跟着走一步。
“你到底想做什么?”
聂霜霜垂着头，压根不敢看他。
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
任俊杰“噗嗤”讥笑一声，“怎么，食堂你家开的?”
“你……”周凡咬牙，端着盘子到另外一个队伍。
没想到，任俊杰还真跟狗皮膏药一样跟着自己。
“周凡，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比?”周凡都觉得任俊杰是神经病一样。
不就输了一个竞赛，怎么有事没事到处挑衅。
周围的人太多，周凡并不想让他难堪。
“是不是不敢?怕别人知道你周凡这次竞赛提前知道答案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雄揪住任俊杰的领口，他眼底反而燃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敢吗?周凡?”
“还是说，你就是承认了。你就是一个垃圾，只会，背答案的垃圾?”
“你……”周凡拦下李雄伸出的拳头，“别跟他瞎逼逼。”
这种人，就是输不起。
神经病才会跟他比赛。
“聂霜霜，你跟着这么一个男生，能有什么出息?以前，不是我的小跟班吗?”
聂霜霜面色苍白，眼神心虚得无法直视周围的异样。
“霜霜，别听他胡说八道。任俊杰，你别以为你是一班的我就不敢揍你，你不过就是成绩好点，别以为就可以欺负女生。”
“呵。”任俊杰低声笑着，“周凡，你身边还真是养了两条好狗。”
他故意将“狗”重重咬着，周围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没看出来啊，我就说周凡怎么可能得第一，原来是一早就知道答案啊?”
“不对啊，那成语……后面不是改题了吗?难不成他事先就知道会改题吗?”
“他的话我们倒不相信，可是任俊杰都这么说了……”
墙倒众人推，周凡捏着聂霜霜的胳膊，轻声安慰着，“别怕，我在。”
“嗯。”
“比，任俊杰，你想比什么?”
“就比，这次的期中考试。如果你能拿到年级第一，我就既往不咎。如果，你没有拿到年级第一，就告诉校长，告诉所有的同学，你的竞赛，都是提前背了答案的。你，就是作弊狗。”
“不行，周凡，别答应他。”聂霜霜担忧地拉住周凡的手，任俊杰一脸讥讽。
“怎么，不敢?”
任俊杰的眼睛咕噜噜转动着上下打量三人，“怎么，你不是很聪明吗?研究生的题目都能解，那高一的期中考试，对你这“学霸”来说，也在轻而易举的，对吧?大伙说对不对，谁敢相信一个年级倒数第一，一跃拿了知识竞赛的冠军啊?”
周围都是附和声。
“对啊对啊，周凡平时也就那样，怎么可能就拿第一，保准是一早就知道题目了。”
“他班主任是年级主任，偷题也很正常吧！”
“这对其他人公平吗?都说教育公平，这是很明显的作弊，必须取消他的第一名。”
“对对对，取消他的竞赛第一名资格。”
“等等。”
“盛宇可，你要干什么?”金巧巧赶紧跟上，盛宇可已经端着一盘剩菜出了内食堂。
“任俊杰，你说他作弊，有证据吗?”盛宇可就那样静静地盯着他。
“盛宇可，他们学校还没走啊?”
“对啊，比起任俊杰，盛宇可才更无辜吧，明明可以拿第一，现在却只拿了第二。”
“盛宇可，你来得正好。”任俊杰手指着周凡，叫嚷着，“他，就是我们学校的倒数第一，平时9门科目都凑不出三位数，现在，竟然拿了第一，不是作弊是什么?”
盛宇可轻轻勾唇，“怎么，你没有拿到第一很不服啊?”
“你…你什么意思?”任俊杰的小心思被他戳穿，一张脸红得透彻。
“谁不服啊，我这是……我这是质疑比赛的公平，对其他的选手不公平。”
“盛宇可，不用跟他说，要比，我比就是了。”周凡不想让盛宇可来趟这滩浑水。
更何况，这竞赛，的确有部分的水分。
他也承认……
只是，他会自己证明，他，不是只会靠幺鸡。
更何况，6000个知识点，他能记得，也算是他自己的本事。
“怎么比?任俊杰，你输了的话，是不是也要在全校面前写检讨?”
“呵。”任俊杰眼底都是嘲讽，“输，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那你还真是文盲，输了，就给周凡同学道歉，还有全校检讨。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只要，他别作弊。”
左一句作弊，右一句作弊，就差把周凡“作弊”刻在脑门上了。
“周凡。”盛宇可盯着他，“你，有没有把握?期中考是九校联考，题目都是保密的。如果再有人说你作弊的话，那他才是真的瞧不起人。”
周凡有些不明白，为何，盛宇可这么信任自己。
而且，他们只有一面之缘。
“周凡，别……”
“盛宇可，他怕是不敢了。在一个女生面前逞能，真的以为自己很帅吗?一个酒鬼的女儿，也跟他买猪肉崽正好相配。”
“任俊杰。”周凡双眼通红，狠狠攥起拳头。“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你如果不是爹生娘养，就别提父母。”
“你……”
“比就比，任俊杰，尽管放马过来。这次检讨，你写定了。”
盛宇可眼底都是欣赏，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周凡，期待在预科班见到你。”
“……”
盛宇可任由金巧巧拉着他离开。
“你胡乱上去凑什么热闹啊?拳脚不认人，万一打起来怎么办?人家一中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不，巧巧，你信吗?我觉得，周凡，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