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巧有些无奈，“得得得，聪明聪明。哪个人你不说聪明，你忘记了，你之前还说过任俊杰聪明呢！”

“什么时候?”盛宇可有些记不清他何时说过这些话。

金巧巧双手叉腰，“就，上一次初中竞赛?奥数竞赛，他还是你的手下败将，你还是说的同一句话。他啊，任俊杰，肯定很聪明。你说话就像一个渣男一样不负责任。”

“有吗?”

盛宇可有些无辜，“好像，没有吧?”

“对对对，赶紧放下餐盘吧，我们要回十八中去了，待会尤老师都得气死了。”

“行吧，早知道就不来了。”

“……”

“散了吧散了吧。”保安上前拉开两人，任俊杰一脸仇视盯着周凡。

“你给我等着，年级第一，你做梦去吧！”

他不止做梦，还得实现。

见任俊杰走开，周凡的气势瞬间“泄”了，李雄赶紧将他扶住，“你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周凡摇头，“我怎么知道?霜霜，你没事吧?”

聂霜霜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我没事。”

“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以前，我们在一起学校。”聂霜霜有些不太愿意提起关于任俊杰的事情。

“那时候，他就是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每个老师都很喜欢他。他这次故意找你麻烦，是因为，你，抢走了他的第一。”

“真无语，谁抢啊，周凡是凭本事得到的第一，怎么到了他那里就是作弊了。这样的人就应该出社会受一顿毒打，狗眼看人低。我呸……周凡，没事，我们尽力而为，这事，我们告诉张老师，凭什么他们一班就这么欺负人。我们是成绩差了点，不代表人品差。”李雄一吐为快，痛快地骂完任俊杰犹未解气，边吃饭都边在骂。

“所以，霜霜，他一直在被地里打压你?”

聂霜霜看着周凡，少年的眸子出乎意料的认真。

“嗯。”

“当年，我跟他，应该是班上数一数二的优生，可是他每次都会……”聂霜霜笑着，“没事，都过去了，我不想跟他争。”

“你那叫好女不跟男斗，就他这样的，我一拳打十个。”李雄张牙舞爪的，聂霜霜也瞬间被逗笑。

“他这样的人，就是输不起。我这次尽力……”

“就算是尽力，也很可能考不过他的。任俊杰，几乎每门科目都是满分。除非，都拿到满分，才有可能……”

“周凡，我挺你。就算是输，我们也要输得好看精彩。”

……

他们可真是，一句好话不会说。

不过，任俊杰的确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吃完饭我们回去学习去。”

“这就走了?”李雄忙扒拉餐盘里的剩菜，“等等我。”

李雄一转身，两人就已经走远了。

“还真是重色轻友。”李雄无奈摇头，“算了，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

“霜霜，你说实话。任俊杰，是不是不止做过这些事情?”

“嗯。”聂霜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任俊杰除了在背地里使坏外，还会在她父母面前贬低她。

“有一次，他到我家里来。你知道的，我们是邻居……分班考试的那天，原本，我是可以去一班，只不过，他故意灌我爸喝酒，那天晚上，妈妈跟他吵架，连我也被关在家里不能出来。第二天的考试，我也没来得及参加。后面，我爸妈知道以后，也怪我……”聂霜霜笑的有些失神。

“都过去了，周凡…我，不想提他。”

“那，刘莉她们，也是任俊杰故意的?”

聂霜霜摇头，“她们怎么认识的我不知道，不过，刘莉看样子蛮喜欢任俊杰的，她就是任俊杰的打手而已，其实，心地不坏。”

周凡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校园暴力和殴打都不算坏的话。

那，什么叫作恶?

“霜霜，以后，为自己而活。至少在你成年之前，你的父母，不会再找你麻烦。我，也会陪在你身边……”周凡很少发誓，有些承诺，一旦说出口，就要履行。

包括，爱也是。

他一直都是如此。

“谢谢你！”聂霜霜抬头仰视着半空中的太阳，懒洋洋地照在脸颊，都能细密到少年的毛孔。

那双眼睛，是严肃和正经。

恰少年，正青春。

犹，未悔。

“你们在聊什么呢?”李雄跑上前，两人立马避开彼此的视线。

“咳咳咳，没，没聊什么。今天晚上吃什么?我们刚才说，老张估计又要请外面的烧烤。”

“那不是，老张也就那点爱好了。我就怕他喝醉了，上次不是喝醉了，回来都没有一句真话。”

“嗯。回教室眯会吧，反正今天不回去，周末我们去爬山怎么样?”

“爬山?”两人异口同声地盯着周凡，“爬哪里?”

海霖哪里都好，就是没有山。

或者说，山，很少。

尤其是市中心。

“爬知识山。”

“切。”李雄摇摇头，“我可不去爬山。你们爬就行了，不过霜霜周末不是说好了补习，补习行，爬山我就不行了。”

“得得得，那不得累死你啊！”

两人互相打趣，聂霜霜就在身后看着两人的动作。

这才是，少年和青春。

“睡吧。”周凡细声说着，将教室的窗帘全都拉上，掏出桌肚里的外套，“披上这个睡觉。”

“嗯。”

不知道从何时起，周凡的桌肚里面就多备了一件外套。

“我们星期五放学去医院复查一下你的伤口?”

“嗯。”

聂霜霜跟只小猫一样窝在外套里，外面的光线透过浅蓝色的纱窗照映过来，周凡立马用左手挡住在她脸上的光线。

等聂霜霜醒来，只看到了认真刷着题目的周凡。

【恭喜宿主，获得0.000001积分，总积分0.00005。】

【不容易……】

【这边提议，宿主可以刷高一的题目，如果宿主要想一鸣惊人，幺鸡这里有一本学习指南。】

【又要积分?还是要分数?】

【都不用，免费。】

一本五三，了解一下。

周凡抽搐着嘴角，【用不着吧?我都还没有学会所有的题目。】

【教育具有什么特性?】

【延时性、及时性、科学性……】

【那不就得了，你现在学和以后学没什么区别。期中考试是一半的课本知识，以及拓展延伸和初中知识的概括总结。这边，还建议宿主你自学高一到高二的知识……】

周凡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头大！！！